猩猩蹲了下來,在木地板上觀察了一會兒,然後站起身來,仔細看了看牆壁四周,忽然看到屍體上方的牆角上隱秘地裝著一台小型監視攝像器,問道:“這兒怎麼會有台監視器?”
“善存夫人說有一段時間善存不在的時候,書房裏老丟東西,不得已才裝了一台監視器。”
猩猩想起善存說過書房裏總是奇怪地出現青鶴涎,這也許是他采取的防範手段吧:“昨天晚上監視器攝到什麼內容了麼?”
普托道:“善存一回家,這台監視器就關閉了,所以昨晚上什麼也沒錄下來,很可惜。”
猩猩歎了口氣,轉頭看了看屍體後麵的窗戶,忽然發現這個格子式的落地玻璃窗是一個可以活動的推拉門,外麵是綠油油的私家草坪,陽光下顯得非常地平整。他把手搭到了門上內嵌的把手,拉了拉,門沒有上鎖,順勢便打開了。猩猩看了一眼普托:“案發時這個門是開的麼?”
普托道:“是開的,我們已經采集了上麵的指紋,下午報告就會出來。”
猩猩點了點頭,從門口走了出來。房屋和草坪的接壤是一溜彩色瓷片鋪成的下水,微微有些斜坡,他抬頭測量了一下,下水大概和房簷伸出來的長度一致,約有兩步的距離。他站在屋外看著四周,大門口和馬路之間是一條直線型的碎石小徑,小徑的旁邊各有兩盞家用的路燈,以便天黑後的照明。
普托把白布重新恢複了原樣,跟著猩猩走了出來:“我已經看過了,除了這條小徑以外,其餘的地方皆被草皮覆蓋著。由於昨晚下了雨,地麵非常的潮濕,所以隻要有人從上麵走過,都會留下或深或淺的腳印。”
猩猩道:“你們發現腳印了麼?”
“沒有,沒有任何的腳印。對了,門前的這條小徑並不算很短,所以才裝了兩盞路燈,我認為凶手應該不會從那裏走近房屋,由於小徑上有家用路燈照明,選擇這條道路很容易暴露自己。”普托自信地判斷道。
猩猩“嗯”了一聲表示讚同,從犯罪心理學的角度講,凶手會把自己盡量隱藏在黑暗之中:“草地上沒留下腳印,凶手又不大可能從小徑上經過,那他會從哪裏潛入和逃逸呢?”
普托笑了,臉上的表情越發地胸有成竹:“也許他根本就不用潛入或者逃逸吧。”
猩猩看著普托道:“你的意思是?”
普托笑了笑:“沒什麼,我也隻是假設而已。”普托心道我全都說出來,你拿去領功,於我有什麼好處?
猩猩皺起了眉頭:“善存的家裏還有什麼人?”
普托慢慢道:“他們兩口子還有一個孩子,對了,還有一個保姆。”
“保姆?住在善存的家裏?”
“對,據說是從鄉下來的,我們現在正在調查她的來曆。”
猩猩點了點頭,普托果然是資深的幹探,沒有放過任何的可疑之處。猩猩沿著房子走了一圈,在房屋後麵看到了一間屋子,他看了一眼普托,普托道:“這是一個存放雜物的儲物間,我已經檢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