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不比天堂,墮落需要代價。
華語氣若遊絲的躺在床上,酸麻的快要失去知覺的腿腳慢慢蜷起,可憐兮兮的吸著鼻子,被欺負慘了的小狗似的,周律也滿足之餘也有些歉疚,湊到華語鬢邊親了親,輕言細語的道歉:“對不起,太久沒做了,有點失控。”
華語縮起腦袋,悶聲道:“走開,我睡著了。”
周律也忍俊不禁的笑了一會兒,起身去了浴室,草草的衝了個澡,出來的時候拿著條熱毛巾,華語整個人都裹在被子裏,一動不動的,似乎真的睡著了,可周律也才一掀被子他就毛了:“你太過分了!”
周律也忍著笑道:“我隻是想給你擦一擦。”
華語睨著他手裏的毛巾好一會兒才伸手去接,周律也沒再執著,任他在被子裏悉悉索索的收拾。
華語把那些黏糊糊的東西擦了個大概就又裹緊了被子,仿佛那層薄薄的紡織品是個保護殼。
周律也原本想抽根煙再睡,可床上的棉被卷太像個可愛的壽司了,他心裏一動,抽煙的欲望也沒了,直接上了床,把“壽司卷”抱在了懷裏,大概是之前太亢奮了,現在雖累卻沒有睡意。
“華語。”
“……”
“悶在裏邊兒不熱嗎?”
“……”
“睡了?”
“……”
周律也怕他悶壞了,把被子往下拉了拉,與他麵對麵躺著的華語緊閉著眼睛,微抿著唇角,纖長的眉毛皺的像兩條扭曲的毛毛蟲,周律也輕笑:“別緊張,不做了。”
華語依舊閉著眼睛,但緊繃的背脊明顯鬆弛了,額間的紋路也淺了一些,周律也在他頭發上親了親,歎息般的輕喃:“這樣很好啊,為什麼要把自己藏起來?”
華語倏地睜開了眼睛,天已經亮了,身旁沒有人,隻放著一隻被遺忘的眼罩。
華語自虐似的搓了搓自己的臉,把那些不該有的情緒和昏沉搓光了才起身下床,拉開房門,正瞧見華格格拉著行李箱從他門前走過。
“格格,你要去哪兒?”
“出差,剛接到的通知,即日啟程,歸期不定。”因為職位關係,華格格每隔一兩個月就要出次差。
“我怎麼辦?”華語一瘸一拐的跟了過去,民以食為天,沒飯吃會出人命的。
華格格一手拖著李箱,一手在鞋櫃上麵的小抽屜裏找鑰匙,有點心不在焉:“三個辦法,一,回家,給媽添堵去;二,和小周他們搭夥,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給太後添堵肯定是不可行的。
和周律也搭夥就更不可行了。
於是華語果斷決定:“我選三。”
華格格把鑰匙掛到手指上,笑吟吟的睨著他:“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餓著吧。”
“……”
“白癡,你不會叫外賣啊?”
“對啊!”華語恍然大悟,他可以叫外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