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裏從華太後那出來之後又給華格格打過兩個電話,華格格都拒接了,華太後也沒透露華格格為什麼忽然跑去“坦白從寬”,所以他到現在都沒弄明白,自己是酒後失言了還是做了什麼惹惱華格格的事,左思右想想不出結果隻能過來問了。
華格格的住處還是她臨走前的模樣,說亂也算不上很亂,當然也稱不上整齊,華格格把行李箱拖進臥室,不忙不慌的換了身寬鬆的家居服,這才扶著在華語家吃的更加圓溜溜的肚子來到客廳。
緊趕慢趕的折騰了一天,華格格也累了,反正在霍裏麵前不用注意形象,落座之後整個人像癱在沙發裏似的,眼睛懶懶的睨著霍裏,也不急著開口。
她這副沒事兒人的模樣,倒讓霍裏不知從何問起,相顧無言的沉默好半晌,才麵無表情的開口道:“怎麼又鬧脾氣?”
很無何吧?
很困惑吧?
我理解,我明白,因為我也曾像你一樣,努力的追趕你的腳步,不惜千方百計的討好,可你從不給予回應,讓我摸不清你的心思,越是想接近就越是被你推的更遠,困惑和無奈積累久了,還會變成失望和難過。
“我發現你長皺紋了。”華格格答非所為的說,語氣像是感慨,“咱倆差不了幾歲,所以我也仔細的照了照鏡子,我發現老的不止你。”
霍裏不知道她想表述什麼,隻能靜靜的聽著。
“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有什麼想不開的看不透的?”華格格歎息似的說了下去,這是她的真實感悟。
霍裏以為她又想勸他放手,別再自顧自的執拗下去了,有心打斷,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華格格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她說自己累了,讓霍裏走的時候幫她把門帶上,說完便把腿腳蜷進了與客廳不成比例寬大沙發裏,不怎麼吃力的蜷放著腿腳,閉上了眼睛,看樣子是真累了。
霍裏靜靜的看了她半晌,把她的證件和印章放在了茶幾上,準備無功而返,走到門邊的時候,聽到她自言自語的似的說:“如果你實在放不了手,那這次就依照我的規則來。”
霍裏的心跳驟然加速,但他沒敢回頭確認,他怕自己回頭之後會對上她若無其事的臉,他怕她受夠了自己的糾纏,所以給他個熱罐子抱著,其實隻是想讓他安分一點,別再搞的她的生活烏煙瘴氣,不得安寧。
轉天華格格就帶著行李回了娘家,母女倆又談了一次話,這回華格格一點都沒保留,怎麼想的就怎麼說了,華太後聽完女兒的全部交代之後,沉默了半晌,伸手摟住了女兒的肩膀,華格格把頭靠了母親肩上,內疚的咕噥了一句:“對不起,又讓您跟著操心。”
“娘倆用不著說這種話。”華太後沉默了半晌,抬手撫了撫女兒的頭發,輕聲道,“媽不會讓你受委屈了。”
霍裏前科累累,他以前對華格格的種種不好足夠寫本賺人眼淚的言情小說,盡管他現在浪子回頭了,盡管華太後有些慶幸孩子是他的,可身為華格格的親娘,老人家必需做些親娘該做的事,就算霍裏能抵一個半兒也別想輕輕鬆鬆的過她這一關。
華太後在棒打鴛鴦這事兒上是有一定心得和經驗的,盡管霍裏不是個好擺弄的主兒,可華太後照樣有辦法收拾他。
接下來的日子,華格格聽從母上之命,安心的住在了娘家,因為劉家是個隱患,所以華太後問霍裏借了司機,用於接送華格格上下班,至於對待霍裏本人,華太後的態度是委婉而無奈的:“不是媽為難你,是格格她,哎……她現在懷著孩子,得順著哄著,孩子出生前,你就別來見她了,你們的事等她生完孩子再說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