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的距離,鄭吒甚至連用匕首抵擋的信心都沒有,以前幾次他見過的箭矢威力與速度而論,如此近的距離幾乎就是躲無可躲了,他可能在躲閃的瞬間,這一箭已經貫穿了他腦袋或者是心髒。
鄭吒死死看著玻璃折射中的張恒,隱約間,他仿佛看見張恒雙手微微一顫抖,雖然並不明顯,但是在此刻的他看起來卻是如此清晰,在被瞄準的瞬間,他已經進入到了解開基因鎖狀態中,當他看到張恒雙手顫抖時,心中已經有了定義。
這一段時間說時遲那時快,一切都不過發生在瞬間而已,鄭吒已經腳下一蹬猛的衝向了樓梯口,而與此同時,張恒手中的箭矢也猛的射了出來,但是讓感覺意外的是,鄭吒並沒有加速衝來,他反而是在衝上來的瞬間,將高震動粒子切割匕首猛的拋向了地麵,接著雙腳緊緊夾住匕首,硬生生在跳起來數社之後停了下來,而那一根箭矢也幾乎是貼著他的頭皮射過,這簡直是與死神近距離親吻了一把,鄭吒驚得滿頭冷汗。
這正是他在車流那一戰時所使用的辦法,看到張恒的顫抖時他猛的想了起來,因為顫抖的匕首正是最好的利器,而當顫抖停止後,則它的銳利程度還比不上一般的菜刀,這種情況下正好用來急刹車,看來這一把他確實是賭對了。
當他將匕首雙腳背一挑而起時,玻璃折射中的張恒早已經跑得了無影無蹤,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時鄭吒離頂樓也不過隻有兩層樓而已了,換句話說,即使張恒不見了也好,反正張傑肯定是跑不掉的了!
鄭吒心中的主意一定,站起身就向樓上飆去,剛衝過樓梯口,卻看到在頂樓階梯處站兩個人,這二人正是張恒與拿著一個蘋果的蕭宏律,在他們身後,則是通往頂層觀光平台的階梯,而張恒正拉滿了古弓射天狼,那弓弦上正用手指扣著兩枚箭矢。
蕭宏律咬了一口蘋果道:“鄭吒,我們是被催眠了吧?嗬嗬,我們都很想把你殺掉,但是我心裏去還是想得起以前的事,很不舒服的感覺!不如這樣,隻要你能夠打敗張恒,那麼我們就認輸吧,你看怎麼樣?”
鄭吒看著蕭宏律那嘻嘻笑的十一二歲小孩容顏,他當真是很想拉過他狠狠打上一頓,這不是廢話嗎?如果不打敗張恒的話,別說是要將二人打暈了,他甚至去見張傑都做不到,而且看張恒兩箭並射的架勢,這一射根本就是箭在弦上了,誰都已經無法阻止這一箭的射出。
鄭吒深吸了口氣道:“張恒,蕭宏律,來吧,我的時間不多,答應了詹嵐一定要在十分鍾內解決掉張傑。男人的承諾不容玷汙!這一箭就趕快射出來吧!”
張恒的手又是顫了一顫,他的表情看起來卻比鄭吒與蕭宏律二人更是緊張,雖然持弓的雙手堅如磐石,但是如果仔細去看的話,他的兩條大腿正在不停的打著擺子,隨便怎麼看都像是他正在等待著被射擊。臉上汗水不停的流下來,仿佛射出這一箭後他就將死掉一般,那汗水甚至連他的視線都已經快要模糊了。
此刻雙方相距離足有五十米左右,這是一處直線通道,通道的那一邊就是鐵圍欄組成的向上階梯,張恒和蕭宏律就站在那階梯的門口上,如果不通過他們的話,鄭吒根本就不沒有任何機會見到張傑,而時間已經過了好些分鍾,詹嵐,估計也已經快被追上了吧?
鄭吒想到此處狠狠一咬牙,他腳下一蹬就朝張恒與蕭宏律處跑了過去,張恒也終於不再遲疑,手中弓弦猛的一放,兩根糾纏著一前一後向鄭吒射了過去,但鄭吒早已經預測到了這可能的情況,他大聲一吼,腳下肌肉猛的膨脹,速度頓時再快了一分,在後一根箭矢爆裂開來,接著是後一根箭矢在同樣的傷口中隨即而去,這兩根箭矢都射在了鄭吒左胸偏中處,幾乎是貼著心髒射了出去,肺部肯定是受到傷害的了,不過好在鄭吒的反應速度這極快,終於也是避開了心髒最要害之處。
鄭吒哇的吐出一大口血來,呼吸之間胸口一陣劇痛,而且吸進去的氣總感覺不停的漏出,這種感覺實在是痛苦、之極,不過他與張恒二人的距離終於也接近到了十多米內,此刻他已經有把握在張恒再次射擊前打暈他了,畢竟十多米內,他憑借輕功幾乎上眨眼即至,張恒的移動速度再快也快不過他的輕功。
“嗯,你們兩個人好好睡一覺吧!一切交給我好了。“鄭吒不停呼著氣,他舉步向二人走了過去。
誰知道,張恒突然翻身一跳,在他跳向後方的瞬間,手上又多出了一根箭矢,隻見他彎弓一拉,射天狼已被拉成了滿月形狀,在那弓弦上隻有一根箭矢而已,但是,此刻張恒的神態已經完全不同了,那是一種將全部希望都灌注在一擊上的神情,雙腳已經沒有顫抖,雙手也依然堅如磐石,張恒雙眼已經變得了一片茫然,而這隻有一根箭矢的射擊手法,卻是他強化屬性所得到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