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真好,楚洋如往常一樣意猶未盡地度過清晨的幸福時間,抻著懶腰,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間,如果一直這樣生活就好了,楚洋眼中悄悄閃過一絲不安。
無論在什麼樣的世界,隻有真正知道苦痛滋味的人才會更加懂得珍惜來之不易的一點點幸福,即使這幸福是如此的卑微。
楚洋前腳剛走進演武場的大門,後麵就響起一陣公鴨嗓子般令人作嘔的聲音。
二少爺,你該去藏寶室了。管家那肥胖的身影,步伐蹣跚地向著楚洋走來,滿臉堆笑,活活一副小人嘴臉。
楚洋對於這種人一貫都是保持沉默的態度。這種小人最好不要讓他注意到自己,倒不是因為怕他,就是惡心自己就受不了。
楚洋默默的憑著記憶中的指引找到了藏寶室。藏寶室整體由黑色精雲鋼打造而成,立在那裏就給人一種厚重的感覺,作為楚家除去祖墳外最重要的根基之所,防衛之森嚴可想而知。
楚洋剛到藏寶室就被眼前裏三層外三層的海量守衛嚇了一跳。好大的架勢,明麵上就是楚家的絕對精銳,火雲騎負責,看來這絕對不是簡單的地方,還好自己有手令,聽說楚家有三大靈寶,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上一見。
站住,來者何人,私闖重地十丈內,殺無赦!在眾多火雲騎中,一個渾身雪白的青年男子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說話間陣陣蕭殺之氣有意無意地撲向楚洋。
楚洋頓時血氣上湧,自從修煉獸決,楚洋對殺氣的反應越來越強烈,這種感覺更趨近於一種本能。
就在楚洋不知該說什麼的時候,後邊感覺時機差不多的肥胖管家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走上前去,開口就是一句,這是楚家二少爺,你們不認識麼?然後才拿出家主的手令,還不滾開。
管家本來隻要拿出手令就好了,結果加了一句表麵奉承實則譏諷的話,管家的心思可想而知。而不明白的人隻會認為楚洋鹹魚翻身,小人得誌。
楚洋一聽便知其中險惡,但卻不點破。越是拘於這事對楚洋反而越加不利。這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沉默。正像清朝重臣張廷玉的那句,萬言萬當,不如一默。
青年男子看了看手令,雙眼微眯說道,“你進去吧。”
楚洋聽了這話,身體不由得一緊,心中的不安頓時加重了許多。腳下無可奈何地走向了宛如黑色巨口般的大門。
這也許就是命吧。楚樣糾結著走過一條二十丈的長廊,前方突然明亮了起來,定眼一看,楚洋呆住了。
成堆得的元石被隨意堆在角落,在它的後邊則是一捆一捆的製式長槍,雖然是製式的,但就這樣的一根,拿出去也不是凡品,有許多人會將其當做傳家寶一樣珍藏。再後麵就是一些不知名的礦石藥草了,雖然不知道來曆,但就是周圍擴散的各色寶氣就能看出皆非凡物。一個古老家族的底蘊永遠不是常人能夠想象的,即使家族已經沒落,也不是誰都可以隨便上來捏一把的。
這麼多寶物,楚洋被徹底晃花了眼睛。就在他左顧右盼的時候,一道親切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心底。
什麼聲音,楚洋好奇地往深處走去,過了大約一刻的時間,楚洋茫然地停在一座滿是符印的門前。
聲音是從門裏發出來的,到底要不要打開呢?楚洋心裏更加疑惑了。最終也沒有經得住**的考驗,鬼使神差地推開了大門。就在楚洋推開大門的同時,一聲斷喝在他的耳邊炸響。
“竟敢私入禁地,拉出去斬了。”青年男子冷然喊道。隨後就進來兩個火雲騎,緊緊捆住了楚洋。楚洋突然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可是他依舊沒有反抗,一個煉血境初階剛到的稚嫩少年,在一群元者九階身經百戰的火雲騎士麵前反抗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帶走,”青年男子吩咐手下攙著楚洋,慢慢走了出去。
楚洋萬念俱灰,心中想道,這次是躲不過了,難道要死了麼?不,我還沒有跟鐵叔道別,還沒有完成自己的承諾,我不可死,可是......
其實楚洋的心中還對他的父親抱有一絲希望。
楚洋很快被帶到了主廳。擅闖禁地在楚家可是重罪,而犯人又是家主的孩子,於是不到三刻,主廳外便站滿了人。
楚震天還是那張冷漠的臉,看著外邊的族人,充滿威嚴的說道,“怎麼回事?”
“此人擅闖禁地,按規當斬。”青年男子仍然不卑不亢地說道,卓然不提楚洋的身份,看起來好似一個剛正不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