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中午,金店的生意並不算好,隻是開了幾盞照明的燈,因此燈光很暗,能夠隱約看到一道人影,跪在地麵之上,而鮮血卻是已經流了一地。
金店的工作人員此時都已經嚇的臉色發白,甚至有幾個女服務員,都已經哭的花容失色,在同伴的攙扶下,才能夠站立。
“又一個呀!”
“死的真慘,這可是第六個了,警察到底查到殺手沒有?”
“噓!這是狐仙殺人,警察怎麼查!”
人群之中頓時議論紛紛起來,更是有人在散布狐仙殺人的傳說,讓所有人都變的人心惶惶起來。
“讓一讓,我是警察!”
看著局麵已經失控,我隻能夠將自己的警官證給拿了出來,走近了金店。
店內的場景,和小吃店的老板說的如出一撤,死者雙膝跪地,雙手前伸,就像是求婚一般,隻是他的手上托著的不是戒指,而是一顆還在滴血的心髒。
我本能的想要打電話給李鼎師父,來給屍體做屍檢,可是想到幹爹的提醒,隻能夠壓製這種想法,決定完成自己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屍檢。
在警官學校的時候,我曾經選修過法醫,雖然最後成績平平,卻也算是過關了,隻是考慮法醫在警隊的力量不大,不如做警察來的痛快,就選擇當了警察。
我蹲下身,發現了奇怪的現象,死者的血液,居然隻是集中在胸前的位置,這也意味著,凶手是在這個位置,將死者殺害的,可這是白天,眾目睽睽之下,給死者完成這樣儀式性的動作?
帶著疑惑,我看向了死者的傷口,整個人再次的愣住,這個傷口異常的不規則,看上去就像是被不規則的利器切開,因為那傷口的四周,異常的不規則。
“莫非真的是死者自己把心髒給拿了出來?”
我心中有些犯疑,這種殺人的手法,如果給予我一些時間,然後沒人的地方,我都可以布置出來,可這裏是鬧市,當著如此多員工的麵前,怎麼讓一個人就這樣將自己的心髒掏出來?
此時的我,已經傾向於鬼怪殺人,可內心之中卻有些執著,世上哪裏來的那麼多鬼怪,而且林安縣接二連三的發生這樣的詭異案件,這更像是一場有預謀的犯罪。
“如果是迷魂香,或者催眠術,或許能夠起到讓死者自殺的目的,可是胸口被撕開,取出心髒,這本身的痛苦,任何的藥物都會驚醒,而且心髒被取出,人就死了,就算神經還活著,也不可能完成前伸這個動作!”
我想到了一些藥物和手段,可又都被自己給否決了,就像那晚我見到的那個婦女,她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反常,每次找到合理的解釋,可最終都會被現實給擊敗。
“會不會是新型的毒藥?”
我眉頭深鎖,想到了一些類似搖頭丸一樣的藥物,心中頓時變的有些擔心起來,若是我的猜測是對的,那麼隻要這個藥物被提煉出來,恐怕殺手想要殺人,就根本就不需要承擔法律責任,整個社會也就徹底亂套了。
“阿彌陀佛,逝者已矣,早登極樂!”
門口的位置,突然傳來一聲佛語,一名身穿黃色僧衣,剃著光頭的年輕和尚,一臉慈悲的走了進來,口中嘟嘟囔囔,似乎在念著某種經文。
這和尚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身材消瘦,賣相極佳,給人一種很有靈性的感覺,所以當他走來的時候,居然很多人都主動的讓開了一條路。
“和尚,這裏是命案現場,你這樣是會破壞證據的!”
我一臉不爽的看著和尚,他們自己修煉那是自己的事情,可非要整一些玄之又玄的東西,說能夠鎮鬼驅邪,讓我感覺很扯蛋,感覺是和道士搶飯碗。
卻是沒有想到,那和尚並不生氣,反而提醒我道:“施主,你如今黑雲壓頂,這是即將發生不詳的征兆,還是好自為之吧!”
“不詳?”
我眉頭深鎖,這兩個字我太熟悉了,不止一次的被法醫筆錄提及,兩位翻看過的前輩,都相繼離奇的死亡,而我自己也經曆了靈音山事件,現在回想起來,很大一部分都是源自不詳。
隻是這和尚的話語,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江湖的騙子一般,留給你一句沒頭沒腦的威脅話語,然後等著你急切的詢問破解之法。
果然如我所料,那和尚發現我沒有追出去,也沒有詢問的意圖,自己居然在人群中停了下來,然後凝重的說道:“貧僧在寶塔寺,恭迎施主!”說完這才毫無猶豫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