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舌和人的舌頭相差無幾,隻是它的體型太過於龐大,而且當它所過之處,就是石頭都被粉碎掉。
地舌,顧名思義,被稱為大地之舌,這是一種菌類的海綿體,很早以前就被各國發現,並且研究過,可是估計那些科學家也沒有想到,會有那麼大的一個生物,能夠在地下生存那麼久。
而這地舌,不像那些研究資料上寫的那麼溫順,而是主動的攻擊人。
這一刻,我瞬間明白,那些屍體變成白骨,不是因為地理環境風水的問題,而是這地舌貌似是吃人的,硬生生將這些人給吃了個幹淨。
隨著距離被拉近,我清晰的看到,那地舌的毛孔張開,看上去就像是一張張血盆大口。
這種海綿體,它們的每一個細胞,都可以獨立的存活,然後不斷的分裂,就像我們所遇到的癌細胞一樣,隻要養分充足,就能夠不斷的分裂。
納蘭手持匕首,一退再退,始終沒有出手,並非沒有機會,而是如果不能夠對地舌一擊必殺,任何攻擊都沒有效果。
我退後的同時,腦子快速的轉動,這東西應該一直都在此地,它應該是導致這實驗室失敗的根本原因,因為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可能先修飾地板,那些山洞內的東西,應該都被吃了才對。
“地板!”
我瞬間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急忙對著納蘭大喊道:“這東西不吃地板,咱們快想辦法躲在地板後麵!”
說完我就急忙衝到最後麵的一處山洞,由於破壞嚴重,這些不知道材質的地板,很輕鬆就被我扣了下來。
胖子也反應了過來,跑來幫助我,很快我們就弄起了一層的地板,將山洞給圍攏了起來,隻是留下上麵一些區域,由於太高,我們根本無法顧及到。
眼看著地舌距離納蘭越來越近,我們這邊的地板也已經堆積好,我急忙對著納蘭大喊道:“快點!”
納蘭卻是沒有選擇跟我們一起,而是身子一個前衝,居然如同蝙蝠一樣,倒掛在岩壁頂上,然後身子一個斜衝,直接在地舌的後背之上劃開一道細長的傷痕。
“天呢?這娘們是拍武打片的?”
胖子驚叫出聲,顯然被納蘭的手段給嚇到了,那洞頂根本就沒有可以抓的東西,這一手有點違反常識了。
我雖然也早已習慣納蘭的反人類,卻也吃驚不已,當時在外麵我就懷疑,納蘭是怎麼上的鐵鏈,現在想來,恐怕她就是用這手段爬上去的。
“嘭!”
地舌受傷,身體在地麵之上翻滾,整個通道都在顫抖,它的身體溢出紅色的液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恢複了傷勢,身子一轉之下,繼續朝著納蘭追擊了過去。
“艸!這娘們把咱們給丟下了!”
就在我還擔心納蘭安危的時候,胖子卻是一拍大腿,得出了一個讓人鬱悶的結論。
事實正如胖子說的那樣,納蘭一去不回,就留下我們兩個在這破破爛爛的實驗室內。
“或許是她要引開地舌也說不定!”
我小聲的自我安慰,並不相信納蘭丟下我們獨自走了,畢竟那最後一刀,是她幫我們引開了地舌。
確定地舌沒有再次回來,我和胖子也不願意在實驗室裏帶著,灰頭土臉的走出來,決定順著地舌來的路,追下去看看,畢竟留下也就是等死。
“胖子,你不是住院了嗎?怎麼出院了?”
通道的安靜讓人壓抑,我忍不住開口轉移思路,胖子在餐廳受傷了,當時的傷勢不輕,按道理不應該那麼早出院才對。
“別說了,那醫院的消毒水味道,一天我都待不下去,就拿了點藥就出來了!”
胖子擺了擺手,醫院對於他這樣的吃貨而言,簡直就是人間地獄,任何的美食,都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任何的食欲都沒有了。
胖子突然想起了什麼,漫不經心的說道:“對了!張哥,我來的時候在山下見到了蕭瑜,他說你打電話找他,可卻是沒有見到你的人!”
“蕭瑜?”我吃驚的長大了嘴巴,蕭瑜不是應該和我一起來到了地下嗎?怎麼可能會遇到胖子,這時間上根本就說不通的。
如果胖子沒有說謊,上麵的蕭瑜是真的,那麼一直跟我在一起的人,又是誰?
“原來她一早就知道了!”
我的後背生出一層的冷汗,想到了在寶塔之上納蘭的欲言又止,顯然她講那個故事,不是告訴我後梁的曆史,而是告訴我,世上存在李代桃僵這樣的事情。
這個想法的出現,瞬間就讓我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一直以來我都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如果一開始的孕婦事件,就是有人故意混淆視聽,那麼之後的一切,應該就是有人在故弄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