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又或者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想法,冷冰冰的說道:“受人之托!”
“我去!”
我心中暗罵一聲,很想撬開他的嘴,看看是不是能夠多說一個字,可是他的這句話,卻是讓我陷入沉思,第一時間想到了納蘭。
畢竟一直以來,都是納蘭在保護我,而這也是我認識的唯一的江湖中人,可這個想法並不靠譜,因為在我的心目中,似乎納蘭不是這種性格,更加不會做出讓別人來保護我的舉動。
可是我現在唯一能夠想到的就隻有她一個人,確實再也沒有別人,我不願意在這樣的事情上糾纏,繼續追問道:“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
“禹王墓!”
劉哥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繼而又看向他來的方向道:“在這裏不要動!”說完他就身形一晃,已經跑的沒有了蹤跡。
禹王墓,這可不是大禹治水的那個禹,而是南宋時期的一個王族,據說十分不得誌,被發配到了我們林安縣這一帶,後來據說沒有幾年就病死了。
此事被市裏寫入了地方誌,甚至有考古學家說過,禹王墓就在這一帶,可是具體在哪裏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加上後來各種保護古跡的措施出台,就再也沒有人尋找古墓的下落,結果不了了之。
曆代的王爺無數,這個禹王能夠被人記住,自然不是因為他做出了什麼特殊的貢獻,而是這個禹王異常的昏聵,沉迷於音律,據說經常用人骨製作樂器。
這樣殘忍的手段,在那個時代並不算什麼秘密,很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而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位原本應該繼續享清福的王爺,得罪了當時的皇帝,被貶謫到了這裏。
這些年,虞山附近的村民,時常有發現一些文物的出土,可是專家和盜墓賊來了一波又一波,就如同蝗蟲過境一般搜索了個遍,也沒有能夠找到絲毫的線索。
沒有想到,居然誤打誤撞的被我給發現了,確切的說,應該是這場大雨,將這個古墓給展現在世人的視野之中。
我腦海中回憶著關於禹王墓的信息,想著禹王和虞山,實際上第一個字的確是有諧音,或許這就是那位王爺的墓穴,隻是我現在貌似被困在了這裏。
“啪啪!”
劉哥離開,山洞內隻有那篝火燃燒柴火的啪啪聲,我由於感冒,身體還很虛弱,急忙挪到了那火堆前,有了熱量,身體也漸漸的恢複,思緒也開始變的清晰。
從林安縣到這虞山,實際上我也曾經想過,這一路不會太平,隻是沒有想到,這才剛剛到來,就遇到這樣的問題。
現在劉哥出現在了這裏,這等於否定了我最先的猜測,那對奇怪的爺孫兩人,究竟是怎麼從我這裏取走的車票,又怎麼樣消失,以及這古墓中不時傳來的喪鍾之聲,究竟是什麼?為什麼吳濤對於那口棺材那麼的恐懼?
我用一截燒焦的木棍,在地上按照記憶中金帛上的圖案,描繪出那佛頭的圖像,標注出上麵的五個點,其中有靈音山,梁王墓,萬林村以及回收站,卻不管怎麼算,都沒有這禹王墓的影子。
這個發現,讓我微微鬆了一口氣,林安縣的成仙地,實際上我已經去了四處,每一個地方都危急四伏,這裏不是其中之一,就意味著我會相對安全很多。
“咦?”
就在我想要將柴火繼續遞進篝火中,想讓它繼續發揮餘熱的時候,卻是驚奇的發現,在這柴火上,居然有著一些鎏金的圖案,若非是火光的映射,很難發現。
我急忙將相鄰的幾塊木頭都抽了出來,勉強的拚湊在一起,確實如同我看到的一般,這是一幅圖案,應該是時間的緣故,那些描繪的色彩黯淡,已經難以看清楚。
借助火光,我能夠看到,那些木板之上刻畫的是一副送葬圖,由於前端都被燒毀,隻能夠看到送葬的隊伍,在抬著一口棺材前行,隻是這口棺材很奇特。
一般的棺木,都是長方形,西方的會選擇十字架形式,還有一些地方,也會選擇奇特的造型,可和這個棺木相比,卻是根本算不上什麼。
“這是一口鍾!”
突然我整個人神色一愣,突地發現這棺木居然是一口鍾的樣子,這完全顛覆了我的認知,怎麼會有人用一口鍾埋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