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大爺的!”
我心中發狠,此時根本就沒有時間一個個嚐試機關,而是一把按在了麒麟身下一處不顯眼的地方,那裏的圖案正是一口鍾。
這一刻的我,就是一個輸紅眼的賭徒,不惜一切代價的下注,輸了就是自己的命,可我已經被逼上了絕路,若是不能夠放手一搏,等待我們的將是成為這些僵屍的食物。
“轟!”
一聲巨響,倒黴了那麼多次命運之神終於光顧,在僵屍即將碰觸到我們的刹那,身旁的石壁突然裂開,我和劉哥原本就依靠著石壁,此刻就好像撞開了石壁,身體沒有站穩,就在那裏滾了葫蘆。
石壁後居然是一處台階,我身體原本就不舒服,此刻更好像是在經曆酷刑一般,卻是由於台階異常的陡峭,想要停下又擔心被僵屍給追上來,隻能夠咬牙堅持。
大約滾了四十多個台階,我才停了下來,身體的骨骼就好像散架了一般,沒有一個地方不痛,我卻沒有時間顧及這些,急忙站起身往後看,發現那些僵屍沒有追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劉哥呢?”
我還沒有來得及慶幸死裏逃生,就發現又出問題了,我明明和劉哥同時落下,這樓梯上也沒有別的岔路,可是這裏就我一個人。
我的心情頓時的慌亂起來,如果按照劉哥的說法,古墓之中的那口鍾每響一次,就會有僵屍出現,想來要不了多久,這裏就會被僵屍充斥,而我一個人,恐怕根本就無法應付。
此時我突然有些後悔,當初不應該將那杆在神國古墓獲得的紅槍留在家中,否則也不會弄到現在又赤手空拳的地步。
實際上那杆槍除了重了點,鋒利了一點,我並不知道還有什麼特殊的作用,想到它,主要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有把武器和沒有武器,心境完全是不同的。
我又在四周找了劉哥一圈,依舊沒有收獲,劉哥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我原本打算上去找一下,可是想到那些僵屍,隻能夠打消這樣的想法。
和劉哥不過是初識,對方說是受人之托來保護我,我也無法辨別真假,我沒有把握我留在原地,他就會來保護我,況且留在這裏並不安全,那些僵屍隨時都有可能衝下來,所以我隻能夠依靠自己找出路。
階梯的下麵,是一條長長的甬道,通道的兩端卻是豎立著一些人形的泥偶,這些泥偶和正常人一般大小,穿著甲胄,就如同守護墓室的士兵。
這些泥偶看上去很普通,可是從這些泥偶之中走過,總是感覺有些古怪,就好像有人在注視著自己,讓我渾身發毛,異常的不舒服。
我並沒有太去在意,隻是覺得這應該是我的錯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可是隨著自己走的深入,那異樣的感覺卻是越發的強烈,就好像有目光,直勾勾的注視著我。
成為警察之後,雖然很多時候都需要用證據說話,可幹爹也曾經對我說過,警察有些時候的直覺是很準的,有經驗的老刑警,在追蹤犯人的時候,就很少會去注視犯人,這幾乎都已經成為了老刑警帶新人必然要傳授的經驗之一,沒有絲毫的道理可言。
若說最初我是心理作用,還能夠理解,可是當我適應這氛圍,還是如此,就隻能夠說明,或許真的有什麼東西在注視我。
我的後背頓時繃緊,眼角的餘光掃向兩邊,試圖捕捉到那注視的目光,可是四周異常的平靜,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異常。
我心中有些驚疑不定,腳下的步子不自覺的加快了不少,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緣故,這條通道居然怎麼走都走不完了。
“不是鬼打牆!”
我急忙讓自己平靜下來,察覺到這通道的情況有些不對勁,這是地下,不是陸地上的皇宮,就算真的修建通道,也不可能修建如此之多。
而我之所以能夠確定自己沒有遭遇鬼打牆,這完全是一種感覺,在地下的環境壓力之下,人很容易迷失方向,在原地打轉,而我能夠感覺到,自己在一直往前走,隻是因為這是泥偶太過於相似,以至於無法辨認方向。
這就像是當初的八卦門一樣,看似在走直路,很有可能是被自己的眼睛給騙了,如此多的泥偶很容易就能夠蠱惑人心,從而錯過一些蛛絲馬跡。
“往回走?”
我對著自己反問,現在的情況,很有可能我已經在古墓之中繞圈,從而和真正的入口錯開,而且根據我當初在靈音山的經驗,古墓終究是受到地下環境的限製,兩個出口之間的間隔,不會那麼大,而也隻有這樣,才能夠讓剛進入這裏的人,錯過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