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一條巷子裏,諸葛天一身黑色的風衣站在那裏,冷眉抿唇,身影隨著夜鶯也動了起來,徒步奔跑,速度絲毫不遜於夜鶯。
“夜鶯?”赤烈急急掛了電話,他總感覺有些的不對勁,好像剛剛簫寒的話夜鶯聽的見,隻是他明明將手機放自己的耳朵上的。
漆黑的夜,月牙也躲進了烏雲的後麵,一輛寶藍色的奔馳車一路疾馳而出繁華的都市,奔向郊外。簫寒看著那個越跑越快的身影,他發現自己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顫抖著,手心裏都是汗,簫寒在地組織雖然不是頂尖的好手,也是經過槍林彈雨的,但是現在看著麵前那個跑的比豹子還快的身影,背後涼颼颼的風就竄上了腦門。
夜鶯也是徒步而跑的,她抄的是近路,她的身後赤烈開著警車,他看著夜鶯一閃就消失在夜幕裏的身影,赤烈一度以為自己眼花了,不知道怎麼了腦海裏就想起了夜鶯沒到月圓之夜就消失的事情來。
急促的呼吸,粗重的喘息,佝僂的身體,破爛的衣服,尖銳的指甲,放大的瞳孔,人的樣子,卻帶著野獸的行徑,敏銳的聽覺,風一般的速度,還有狼一樣的狠勁。
夜鶯站在那個身影前,靜靜的看著已經不能夠稱為人的身影,視線掠過那眥開嘴角的尖銳牙齒,她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
“呼,呼。”那個身影側對著夜鶯,他也感覺到了夜鶯的危險,他有些的暴躁,更多的是恐懼。
諸葛天的身影停在二十米之外隱身在一片灌木叢後,他的視線在看見夜鶯麵前的身影時,性感的唇瓣抿的更緊。
夜鶯沒有用槍,而是抽出了一根皮鞭來,強韌的鞭子在空中響起一聲清亮的‘啪’聲。那身影立即瑟了下。
“你還能說話嗎?”夜鶯看著那身影,手就握緊了鞭子,孽,那個男人還要做下多少的孽來?
沐冷英這十年來,一直都沒有停止對人體細胞的改造,夜鶯的視線犀利的看著那個戒備的身影,繼續開口:“你逃不出我的手心,告訴我,你從哪裏來?是誰把你變成這個樣子?”
一聲沉重的聲音響起,卻不是屬於人類的話語,近乎於野獸瀕臨絕望時發出來的怒吼。被夜鶯追趕的身影慢慢轉過了身看著夜鶯,饒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夜鶯心也顫抖了下,這是怎麼樣的一張臉?
一半是屬於人類的光潔肌膚,另一半已經幾乎看不見任何一點屬於人的樣子,那上麵密密麻麻的長滿了粗重的黑毛,更象是熊。
深深的呼吸,那身影的眼睛裏突然爆發出了強烈的恨意來,他的鼻子在空氣中猛烈的呼吸著,突然就撲向了夜鶯,夜鶯手裏的鞭子揮了出去,狠狠的抽在了那尖銳的手上。
“嗷。”一聲慘叫,那身影更凶猛的撲向夜鶯。
夜鶯的動作很快,她的耳朵精準的捕捉著身體周圍空氣的一切變化,對方的每一個呼吸,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她都清晰的感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