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嗎?”
“一如以往,不過冰原提到她被白清婉打了一巴掌。”
“我知道。”
他知道?晨雨的心一顫,那三個字裏蘊含著的疼惜讓晨雨的心揪了起來,是啊,關於夜鶯的一切,他怎麼會不知道?突然想到什麼,晨雨的身體一冷,一股冷氣就從腳底直接的爬上了後脊梁,晨雨竟不敢抬頭對視上麵前的高大身影。
狙擊手被全殲了,赤烈看著那個幫著自己殺了最後一個狙擊手而一躍消失在夜色裏的矯健身影,他一度以為是簫寒,卻在最後發現不是。晨雨帶著人過來將狙擊手的屍體帶走,赤烈並沒有從狙擊手身上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這些都是注定被犧牲的棋子,天組織也夠狠。
第二天一大早佟大媽就來按門鈴了,她的手裏拎著一套半新的西裝,夜鶯一開門,佟大媽就心急火燎的闖了進來直奔諸葛天的臥室。
“小天,快啊,你的打扮打扮。”
“佟大媽,我穿好衣服了。”諸葛天睡眼朦朧半躺在床邊,他是真的困,該死的那個晨雨,下手真狠。
“啊。”佟大媽張大嘴巴看著諸葛天身上扣的扭成團的扣子,在看看他的褲子,佟大媽的臉抽了,誰會穿著大灰褲衩去相親的?別說姑娘了,大嬸都不會樂意的。
舉高了手裏的西裝佟大媽中氣十足的開口:“幸好,我準備了,鶯子。”
有我什麼事?夜鶯剛想邁去洗手間的腳步停了下,在她聽見佟大媽後麵的話時腳下一滑差點摔倒了。
“鶯子,伺候你哥換衣服,給他化化妝,打扮打扮。”
化妝?打扮?夜鶯的唇角抽了,她的手從小到大拿的不是槍就是刀子,那些眉筆、口紅啥的,都是傳說都是浮雲啊!看著佟大媽刀子一樣的眼神,夜鶯還沒開口就被佟大媽給推屋子裏去了。
“鶯子,你表哥的大事,一輩子就一回,你可不能袖手旁觀啊!”
諸葛天的瞌睡蟲也在佟大媽的一聲吼裏全都被嚇跑了,有必要這麼隆重嗎?目光掠過一臉糾結心不甘情不願的夜鶯,諸葛天唇角一勾,笑的燦爛無比:“表妹,那就拜托了。”
眉筆沒有,夜鶯找了個火柴燒了點黑炭出來,在諸葛天已經濃密俊拔的眉上塗了一層?
佟大媽邊找著發膠邊指揮著夜鶯:“再來點口紅,那性感的紅唇一定迷死一大票。”
口紅,呃,夜鶯將諸葛天的抽屜翻了個底朝天,終於找到了根紅圓珠筆,諸葛天的臉一下蒼白了。
沒有發膠,佟大媽翻了半天找到了一瓶502膠水,她一抬頭看著諸葛天的臉立即驚呼:“小天,你貧血,鶯子,快,腮紅。”
“佟大媽,你手裏拿的是?”諸葛天感覺嗓子裏出來的聲音都不是自己的,怎麼說自己走出去回頭率百分百的,至於為了一個女人弄成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