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去,我要聽見他的聲音。”夜鶯的手抓著諸葛天的胳膊,急切的說著:“他為什麼要黑天走?走的這麼急這麼倉促?”
諸葛天沒有給夜鶯答案,他隻是扶住她讓她靠在他的身體上,身上纏著的白色紗布正在被血浸紅,他卻象沒有感覺一樣,隻小心的嗬護著夜鶯不要傷到了她自己動了胎氣。
鶯島的某一個高山之上,葉子打著嗬欠看著屏幕上個正在移動的小黑點,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的路程那個冰原就到目的地了,她心裏冷哼著詛咒著那個邪氣冷漠的家夥最好被龍卷風刮海洋裏,一輩子陪……葉子的眼睛猛的睜大,打了一半的嗬欠停在了她的口中,她的目光緊緊的看著屏幕上那個正在不斷下墜閃爍著的小黑點,怎麼可能?
“這裏是鶯島,聽到請回話,冰原,爆炸頭,冰原。”
死寂,房間裏除了葉子急促的呼吸外,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音,葉子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死命的在那些按鈕上狂按著,怎麼可能,一定是機器出了問題,他們不會出事的。
葉子的眼睛死盯著那個小黑點,看著它在她的視線裏消失在屏幕上,葉子眼睛裏的水霧彙聚成大顆大顆的眼淚流出眼眶。
“該死的機器,該死的冰原,如果你敢真的去陪那些美人魚,我,我追到龍王殿也要把你揪回來。”
葉子的手顫抖著撥給翰明霆電話,關機,她氣惱的撥給杜綰綰,也是關機,葉子將話筒重重的摔回到座機上,下一秒轉身奔出了通訊台。
臥室裏,夜鶯堅持要跟冰原通話,諸葛天扶著夜鶯走出屋子,一路上,他溫柔輕語的勸慰著夜鶯:“鶯鶯,等天亮好不好?這個時候隻能夠到通訊台那裏去聯係冰原,這裏和通訊台,還有段距離。”
夜鶯的身體停頓,她一手扶著客廳的牆壁,雙眼看到的依然是漆黑一片,她的身體靠上牆壁靜靜的站在那裏,是的,現在還沒有天亮,她雙眼失明無所謂白天夜晚,但別人不是。
“抱歉。”夜鶯低頭,掩飾著心裏的難堪,她是不是很自私?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落在夜鶯的肩膀上,下一秒她的身體被抱進了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裏,她能夠聞見他身上濃烈的血腥味,夜鶯的心頭一顫,她剛剛忘記他受了重傷。
“鶯鶯,永遠不要對我說出抱歉這兩個字來,我帶你去和冰原通話。”諸葛天漆黑的眼眸深處冰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他的腰一彎順勢抱起夜鶯,胸口的傷此時刺骨的疼著,他不想讓夜鶯的臉碰觸到他胸口已經被血****了紗布上,那會將血漬弄了她白淨的小臉。
“你的傷?”
“沒事,隻是皮外傷。”
“我可以自己走,放我下來。”夜鶯生怕自己的掙紮會讓肖夢寒傷上加傷,她已經感覺到諸葛天的傷口又裂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