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廢物配傻妻(3 / 3)

“快看,那是沈家家主的兒子沈軒,旁邊是他的傻妻。”

“哦,他就是沈軒,相貌堂堂卻被老爹坑害找了位傻子當未婚妻。”

“這少女長的好一副花容月貌,以後絕對是位天姿國色的美人兒,可惜,是位傻子。”

“自古紅顏多薄命啊。”

“依我看,最可憐的就是那沈軒了。”

“咳咳”

長輩人中突然有人咳嗽一聲,打斷了他們的議論,歉意的看著沈天雄一眼,便轉過目光了。

與沈天雄交談的幾位好友,都一一抱歉著,責怪自己教子無方。

沈天雄大人有大量,怎會小心眼與少年們斤斤計較,淡笑著:“無妨,童言無忌。”

不久,前麵長長的隊伍,逐漸人數減少很多。

原本滿臉期待的少年們,在經過平凡的檢查後,浮現出失望的神色。

垂頭喪氣,如同喪家之犬低頭離開了,或者停留在旁側觀看著熱鬧。

“下一位。”檢測導師的滄桑喊聲響徹。

“去吧,爹爹在旁邊等著你們。”沈天雄笑著,滿眼溺愛,揉了揉他們的小腦瓜。

“恩。”沈軒與漫雪同時答道。

沈軒懷著一顆激動澎湃的小心髒,用微微顫抖的小手拉著漫雪向檢測導師麵前走去。

測試員是一位消瘦慈祥的老人,衣衫整潔,沒有一絲淩亂,根根銀絲白發布滿整個頭頂,倆隻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粗糙消瘦的手爬滿了一條條蚯蚓似的血管,又青又紫,那飽經風霜的臉上皺紋縱橫交錯,記憶著歲月的痕跡,但他仍然老態龍鍾,精神矍鑠,滿麵紅光。

“小家夥,你們誰先來?”慈目老人聲音低沉。

沈軒看了看身旁的漫雪,從她的眼神中望到了一絲膽怯,也許是因為緊張所導致。

“我先來。”沈軒鬆開了拉著漫雪的小手,上前一步。

“閉上雙眼,不要想任何事。”老人命令道。

聽從老人的話語,沈軒緊閉雙眼,抑製興奮的心情,清明的頭腦空空如也。

測試員食指泛著白光,輕輕點在沈軒的眉心處,旋即也隨沈軒一般,閉上了炯炯有神的眸子。

沈軒身體一冷,感覺有一雙無形的雙眼窺探著他,仿佛在這雙無形雙眼下的自己是****的,所有一切都瞞不住對方。

這種異樣的感覺使他內心反感,但想到這是重要的測試,隻能忍受著反感,堅持硬挺著。

突然,小腹處一股暖流湧出,驅逐掉身體的涼意。

窺視自己的無形雙眼也隨著涼意消失了,身軀恢複了先前平淡狀態。

“咦?”老人睜開眸子,詫異著。

移動著粗陋的手指一路向下滑動,停留在人體黃金分割線,肚臍下三寸處。

伴隨著老人手指上的白光大盛,沈軒再次身軀一涼,那股反感的異樣又一次纏繞心頭,揮之不散。

小腹處的暖流,宛如碰到了臨時大敵,不可侵犯的意誌將涼意統統撕碎,吞噬掉。

很快,老人抽回來停留在沈軒身上的粗糙手指,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沈天雄見到老人測試完畢後眉頭緊皺,內心緊張的走了過來,詢問道:“您好,小兒他如何?”

“唉,令公子天生不適合修煉,還是另改他途吧。”老人歎了口氣,無奈道。

“您指的不適合是何意?”沈天雄不理解其中的意思,露著疑惑的眼神,繼續詢問道。

“老朽就直說了吧,很不幸,令公子身體殘缺,無元海,終身不能踏入武道半步,看他冰雪聰明,嚐試禦人之道也未嚐是件好事。”老人歎息,望著六神無主的沈天雄,拍了拍肩膀,安慰道。

元海,吸納天地元氣儲存的所在,是勾動真元力開合的樞紐,修煉者的命門。

無元海,無法積蓄真元力,就表示,無法修煉。

被修煉者視為:廢物。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您在仔細查探,查探,是不是弄錯了。”沈天雄神情恍惚,若有所失,不敢相信出來的結果,慌亂的抓住測試員雙肩,搖晃道。

“我理解你身為人父擔憂兒子的心情,你我同是修煉中人,不信老朽,方可自己去試一試。”老人張開消瘦的臂膀,推開了沈天雄抓在他雙肩的大手。

沈天雄呼吸粗重,深深的換了口氣,一指掠向沈軒黃金分割線處。

一分鍾過後,沈天雄收起了動作,聲音顫抖,臉龐黯然失色,對著老人歉意,道:“剛才怪我無禮,多有得罪,還望包涵。”

“無妨,我明白你的糟糕心情,盼望你能好轉起來。”老人撫摸著白須,鼓勵著。

此結果一出,寬闊壯麗的廣場引起來一陣嘲諷的騷動。

不光少年,少女小聲議論,就連老一輩的都參與其中,一時間人聲鼎沸。

“一億人不出一位無元海的廢物幾率,居然被沈家小少爺撞到了。”

“真是同情他啊,有位傻子未婚妻,自己還是位無法修煉的廢物,要是我啊,早死了算了,免得被人天天諷刺死。”

“這回有看頭了。”

“現在可算是絕配了,廢物配傻妻,估計成為一段頌傳醜話了。”

“沈家的臉麵都被他這廢物丟光了吧。”

“誰說不是呢,世人笑柄。”

“看來,注定該如此,天生廢物娶傻妻,命薄相窮啊。”

“沒準沈家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事,惹怒了上蒼,降下了怒罰吧。”

四周響徹的諷刺,不屑一顧,嘲笑以及惋惜,歎息,回想在沈軒的耳畔久久不散,恍如一根根銀針狠辣的刺入他身軀,使得他呼吸急促,氣血翻騰,頭腦昏暈。

驟然,天旋地轉的眩目湧出,仿佛置身於暴風中隨意飄蕩,雙腳癱軟,身體一輕,思維如一灘死水停滯,周圍的閑言碎語以聽不到半點,眼前一黑,宛如一樁古木筆直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