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不走,不想離開沈軒哥哥。”漫雪仿佛洞穿了小小的陰謀,怕外人強行帶走她,跑到沈軒的背後,精致小手抓緊了他的衣裳,探頭怯生生道。
聽到漫雪堅決的話語,眾人百般無奈,默默無聲。
“大家都見到漫雪對小兒的依賴性了吧?”沈天雄苦笑,道。
白袍老者出言道:“沈家主,此等大事,不可兒戲,還是勸勸漫雪吧。”
“不是我不出力,隻是,漫雪隻聽小兒的話,別人的話語一概聽不進去,我也沒有辦法啊。”沈天雄撓了撓惆悵的腦袋,哭笑不得道。
“我沒猜錯的話,沈家主是為了自己無法修煉的兒子著想吧?”坐在最後位置的文質彬彬少年冷笑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沈天雄臉色微微一變,收斂了往日笑容,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強行壓製心頭的怒火,低沉道。
“夫永,不得無禮,還不退下。”白袍老者瞪大眼,嗬斥道,旋即,歉意說道:“沈家主,學生年少無知,嘴直心快,還望多多包涵。”
“好一個年少無知,我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什麼!”沈天雄眼神一淩,冷冷道。
“夫永,不可在言語瞎說。”測試員老人也出麵阻止道。
“既然沈家主同意,那我就評論一下,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名為夫永的少年,望著沈軒露著不屑的眼神,冷語繼道:“得知自己的兒子無元海,天生廢物,已經失去了武道機會,半廢之人,不想讓他在失去青梅竹馬的摯愛,這樣的雙重打擊太過殘酷,幼小的心靈如何能承受住,怕他鬱鬱寡歡而終。”
“如此慈父的舉動叫人敬佩,有為他人著想過嗎,漫雪受老天寵愛得玄陰體,應該大放光彩,聲名遠播,萬人敬仰,卻要跟在一個廢物的身邊,虛度光陰,錯過入武的最佳年華,這叫連累,陷害,這種舉止叫人貽笑大方。”
夫永故意言語針對,每次說道“廢物”言語都加重,特意突出,譏諷著沈軒。
“沈軒哥哥不是廢物!”沈漫雪聲嘶力竭的喊道,充滿了強烈的反抗之意,怒視夫永。
“哢!”沈天雄的玉杯,在他的手裏轟然間化成一堆粉末。
白袍老者望著臉色陰沉的沈天雄,生怕他憤怒出手格殺夫永,上前將夫永拉回,出言道:“沈家主,童言無忌,不可放在心上。”
兒子被無限挖苦,當爹的怎能不怒?
“好,好,好,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子。”沈天雄顯然被氣的不輕,自己的兒子雖然無法修煉是個半廢之人,心裏承認,眾人知道就好,夫永明麵點出,一連在三強調,難免有些諷刺過頭了,逼人太甚。
泥人自有三分火,龍有逆鱗,不可觸碰。
被眾人一句一句的冠上“廢物”的名號,沈軒承認了現實的殘酷,心有不甘,心卻無力。
逐漸看淡了眾人的譏諷,習慣了那一副副醜惡的嘴臉,一雙雙藐視的冷眼,錘煉著自己的心智。
沈軒忍耐的住冷嘲熱諷,但他忍受不了內心深處最想守護的人被侮辱。
沈軒壓抑著怒氣的淡淡聲在大廳中響了起來。
“你有什麼資格評論我父,黃口小兒!”沈軒一步踏出,臉色鐵青,聲音顫抖道。
“我這不叫評論,說出心裏的想法罷了,黃口小兒?送給你才對,因為在這裏,你最沒資格說話!廢物。”夫永冷笑連連,眼神中充滿了挑釁,低聲辱罵,旋即,平靜的氣息變得凶猛起來,一躍攀升,達到使人震驚的地步。
雙眸中泛著點點火光,渾厚的真元力漂浮在周身,一股火浪向四周散開,空氣中的溫度突然升高,熱乎了起來,原本白色的真元力渲染了一層淡金色,璀璨奪目。
“憑我現在的資格夠嗎?”夫永冷語,旋即,拍了下額頭,嘲笑道:“都怪我,忘記了你這廢物不能修煉,展現出修為你也不會懂我的強大,值得你引以為榮的就是家族吧,那今日就告訴你,在我們北原夫家麵前,你引以為傲的家族做個附屬都不配,你也隻是會嚷嚷的廢物。”
“北原夫家的人,果然不愧是大家族子弟,小小年紀便達到了淬煉秘境,這是,炎元體?”三長老眼睛一亮,不禁感歎夫永的功力,隨後感知到一股熱量與奇效,仔細觀察,方才緩緩吐道。
“貌似不是真正的炎元體,淡金色的真元力包裹著白色真元,沒有融合進去,隻是起到了包裹作用。”大長老一語點破,旋即,繼續講述:“真正的炎元體,真元力呈現深金色,真元力發動時會像火焰般燃燒著,功力的提高,火焰的溫度也會隨之升高。”
“那,這是?”三長老不解,疑惑道。
“半炎元體。”大長老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