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平淡如同流水一樣。
“因為不管在怎麼努力,複述和原話也會有著些微的差異。也許就會因此造成歧義。所以,還是和白一起聽會比較好。”
這個,就是她對白關於自己那個提議的解釋,而白似乎也接受了她的這個解釋。
而自從那個女子離開後,逐漸冷靜下來的淺雪在整理了思緒後,意外地發現了記憶中多了一點東西。
關於……精神共享方麵的。
這就是,那個女子留在她腦中的東西麼?
什麼事情都在她的算計中了麼?
雖然不甘,但是淺雪卻隻能按照那個女子留下來的方法,通過那條裂縫與白的視覺聽覺觸覺取得同步聯係——換句話說,就是白在忍者學校中所學習、所接觸到的東西,那麼淺雪也在同時學習、接受到相同的東西。
白很聰明,學習到的東西都可以理解並且做出延伸拓展。他唯一所欠缺的,隻是經驗和閱曆而已。
而淺雪,正好可以彌補起了這一點不足。
所以每次麵對白的詢問,淺雪都會盡可能以簡單易懂的語言,啟發他思考,讓他自己尋找出解決的方法。
她想讓加強白的思考能力,增加他在戰鬥中的勝算,她要盡量讓白變強。
強到足夠保護住自己。
而再不斬那裏,她早就已經想好的對應的策略。
如果按照這些天所搜集到的資料來看,再不斬應該已經開始為叛亂開始做聯絡準備了,對白並不是非常上心。
她現在所能做的事情,就是趁著注定要發生的事情發生之前,爭取到盡可能多的改變。
蝴蝶效應的原理她知道,但是她同時也知道,隻憑借一個人的力量,是根本就做不到什麼事情的。
雖然當時氣到極點的時候,曾說過要改變給那個女子看。但是清醒的時候,卻知道,要改變注定的命運,有多困難。
但是,並不是絕對。
隻要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希望,就絕對不可以放棄。
如此這樣在心裏反複告訴著自己,催眠著自己,然後……猛然間發現,和白之間的距離,在逐漸的疏遠。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白不再像以前那樣膩在淺雪的懷裏,有的隻是仿佛隔上了一層什麼的禮貌,而淺雪對此卻是什麼都沒辦法說,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著那不變的微笑。
經常的,在白心中的疑惑獲得了完美解答後,兩人都是相視無言,讓人窒息的沉默會一直維持到白起身離開。
很討厭這種狀況,可是淺雪卻不知道如何去打破這種讓人尷尬的沉默。
以前的她,交集圈子非常的小,這種狀況,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對。
她沒有勇氣去打破那層隔閡,因為害怕去看到結果,害怕就算是她鼓起了勇氣,可是卻依舊無法回到從前,或者……變得比現在還要疏離……
隻能就這樣下去……一直到白死亡的那一天麼?
淺雪無助地為自己那因為太過在意而開始患得患失的心情而感歎無奈。
到頭來,她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都做不到麼?
前世的她,無法消弭掉暮曦心中的仇恨,而讓整個夢家族自這個世界上消失……
現在的她,卻也同樣沒有辦法幫助到白麼?
她……痛恨這樣無力的自己……
這就是懲罰麼?
對曾經有過汙穢念頭的自己的……懲罰麼?
“不對不對!為什麼會不對……明明理論上行的通啊……”
白有些煩躁地在意識空間中來回的走動著。
沉默地看著白近乎抓狂舉動,淺雪在心裏分析著造成目前這種狀況的所有可能的原因。
現在讓白困擾的事情,並不是簡單地分析就能解決的問題,而是涉及到身體、經驗還有其他等眾多方麵的技能運用,除了一開始的關於理論構建的意見之外,她對此也隻能是愛莫能助罷了。
單手結印。
曾經在漫畫中看到過白在和宇智波佐助戰鬥的時候使用過這種招數,單手使用出了“千殺水翔”,讓佐助無比狼狽,也讓卡卡西吃驚。隻是沒想到,當時看上去似乎那麼容易施展的技能,現在訓練起來竟然是這樣的困難。
到底是什麼地方出現問題了?
現在的白是7歲的樣子,而按照再不斬的要求,白要這兩年內擁有進入暗部的實力才行。
可是現在的白,雖然因為自身特殊的血繼限界而擁有了風還有水兩種查克拉屬性變化。可是對於現在查克拉利用率僅僅15%不到的白來說,暗部的門檻依舊是太高了……
隻有練成了單手結印這種高效忍術,才可能讓白在8歲前就擁有進入暗部的資格。
一想到這裏,淺雪就對再不斬一肚子的怨氣。
這個家夥實在是太不負責任了!
把白丟到忍者學校後就不聞不問,然後隻在每半個月過來晃蕩一下子,給白送來點日常生活的必需品……像指導什麼的,再不斬可是提都沒提過……真是的……
漫畫中不是說,白的忍術是再不斬教導的麼?怎麼會在這裏出現這種偏差啊?
甩了甩頭,淺雪放棄了思索這其中的問題,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現在正在困擾著她和白的問題上。
真是的……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女子以白的性命為要挾,她也許會讓白去學習武術也說不定——比起忍者學校裏的那些體術,淺雪認為自己所掌握的,絕對要厲害上許多。
因為身體的先天因素,她沒有辦法進行體育活動。可是也就是因為這種情況,才讓她對於那些傳聞中可以強身健體的武學有了濃厚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