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
合身的忍服被穿上了身,收好了袖口還有褲腿的係帶,然後活動了下身體確定不會影響到行動。
“啪喀!”
忍具包被扣上了束帶,方便自己隨時取用忍具。
對著鏡子將垂下的頭發屬了上去,紮上飛針,然後拿起了台子上放在另一邊的暗部麵具放入了懷裏,最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確定並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視線在略過掛在胸口的那個掛墜的時候,微微一頓,隨後纖長的手指無意識得摩挲著那小型六棱柱造型的水晶掛墜,入手微微帶著涼意的觸感,光滑卻堅硬。
晨光透過窗戶射入房間,落在了水晶掛墜上。通透的水晶折射著淺淡的藍色光芒,那熟悉的顏色,在映入了棕黑色的瞳孔後,讓眼睛的主人再次有了些微的失神。
雙手合十,將水晶小心得包裹在了掌心中,白低下了頭。
淺雪姐姐……你到底怎麼樣了?
已經六年了……為什麼我一點也感覺不到你的存在?
你知道麼?我已經過了17歲的生日了。如果真得像那個有著七彩羽翼的人所說的那樣,那麼我已經隻剩下不到一年的壽命了。
真得真得很想,再見你一麵啊……
你知道麼?現在的我,即使對上了上忍也不至於認輸。再不斬先生也說我的進步很快,我已經變強了。強到足以保護其他的人。
隻是,我最想保護的你……卻已經不在了……
合上了雙眼,白咬住了下唇。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是對於他的懲罰。因為他所抱持著的那種渺小而自私的念頭,所以才會給他這樣的懲罰。
他想獨占淺雪姐姐的溫柔,想淺雪姐姐的眼中,都隻有他一個人的存在。
事實上,他一直都在嫉妒著。嫉妒著那些讓淺雪姐姐投注以關心的星火村的人,嫉妒著可以站在淺雪姐姐和她平等相處的鼬還有卡卡西……
即使知道對於淺雪姐姐來說,自己是特殊的存在,卻依舊忍不住有了醜陋的念頭,為無法追趕上淺雪姐姐的腳步而焦躁,甚至有了……卑微而渺小的獨占欲……
所以,那次他才會在單獨麵對六尾的時候,因為它的話而鬆懈了神經,才會讓它脫困而出,才會……失去淺雪姐姐……
而他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是堅持不殺人的原則。即使戰鬥得再苦再累,他也沒有讓自己的雙手染上血腥。
因為他知道,淺雪姐姐其實一直都在以她的方式保護著他,不想讓他接觸到過多的殺戮,而他,也隻能以這種方式,表達對淺雪姐姐的思念。
隻是……自那一次清醒之後,他就再也感覺不到淺雪姐姐的存在。而那個有著七彩羽翼的女子,則是將這個水晶掛墜給了他,告訴他,以她的力量,僅僅隻搶救出了淺雪姐姐最後的一縷殘魄然後封印在了水晶裏。
{如果不是因為你的磁場是和電最相似的人,我才不會把這個東西交給你這個害電差點魂飛魄散的家夥。}
這是那個女子的原話,{現在隻能賭賭看了。這個水晶交給你帶在身邊,如果以你身上的力量溫養的話,淺雪應該還是能救回來的。不要再讓這個水晶掛墜離開你的身邊了。知道不,小鬼?}
頓了頓後,她又道,{如果你能保證一直到你死亡這個掛墜都不離開身邊的話,那我之前答應你的事情還能算數。所以,別再讓我失望了啊,小鬼。}
他隻能選擇相信那個人的話,為那僅有的一線希望。
隻是,淺雪姐姐,你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蘇醒?才能回應我?
我真得……很想再見到你啊!
見到你,然後對你說……
對不起,淺雪姐姐。
輕輕吻了一下水晶掛墜微涼的表麵,白無聲的禱告著。
“白,要走了。”
再不斬帶著沙啞的聲音從屋子外麵傳了過來。
“是,再不斬先生。”
結束了最後一句禱告,白將藍水晶掛墜小心地塞回了衣服裏,然後從房間桌子的抽屜中,取出了一個已經被磨得邊緣有些發毛的信箋放入了口袋中。準備好後,他走出了屋子。
“這次的任務是什麼?”
抬起了頭,白看向了再不斬手中的卷軸。
“波之國卡多的委托。要不是報酬豐厚,本大爺才不會接受那個該死的家夥的任務。”
再不斬將大刀抗在了肩膀上,將卷軸丟給了白,“是要暗殺一個造橋師的任務,你看看吧。”
“如果隻是暗殺這樣一個人的話,那麼任務難度應該是不需要出動忍者的才對……”
白展開了卷軸仔細看了起來,“果然是因為對方有忍者在護送的關係麼?木葉的……似乎很棘手……”
“隻是一群剛畢業的下忍而已。本大爺怕過誰來著。”
再不斬不屑道,“好久沒活動筋骨了,正要用來練手。”
“話是這樣說沒錯。”
白合上了卷軸,“不過我個人建議,先讓鬼殺兩兄弟去試探一下對方的實力好了。如果能就此解決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萬一失敗了,再不斬大人再出手也不遲。”
再不斬點了點頭,看向了白的目光中帶上了些許的讚賞:“你現在的頭腦越來越好了。”
“如果不變強,怎麼配做呆在再不斬先生身邊的工具?”
白正視著再不斬,認真說道。
“哈哈,我果然是撿到寶了。”
再不斬笑了數聲後,轉身離開了,“走了。”
“是。”
將卷軸銷毀後,白低下了頭默默走了再不斬的身後。
{白,你知道雪化了會是什麼?}
他記得淺雪姐姐曾問過他這個問題,然後他的回答是水。
{不是哦。白,雪化了之後,是春天。}
同樣,淺雪姐姐輕輕摸著他的頭微笑道。
真是這樣麼?
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白搖了搖頭,將這個和現在情況很不搭的問題甩掉。
淺雪姐姐,你曾說過,人在想保護最珍貴的東西的時候,才會成為真正的強者。
隻是,我最想保護,最珍視的你……卻已經不在了……
現在對於我來說,重要的人就隻剩下再不斬先生了,我想盡自己的職責,不再讓他像你一樣走在我的前麵。這麼想,可以麼?
而且……如果我死了的話……
是不是……就能再次見到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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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鳴人握緊了苦無,耳邊仿佛還回響著某個身上背著小團扇標誌的黑發男孩那代表著絕對蔑視的一哼。
他不知道。
隻知道,他從來沒有這樣清晰得感覺到自己和同組人之間的差別。
隻知道,一切的事情,都在方才任務中的一次突發變故之後變的撲朔迷離起來。
縱然有著實力接近特級忍者級別的上忍——有著“Copy忍者”稱號的旗木卡卡西坐鎮主戰場,但是三個新生代下忍卻依舊是一再暴露著經驗不足的弱點和破綻,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拖後腿”。
如果不是因為對方實力並不算強,可能第一個回合,至少三個人就要喋血當場。
真實就是這樣。
不管你的稱號是“天才”還是“白癡”,對上了沒有任何虛假的戰鬥,生死往往都在一念之間。
這邊卡卡西老師正在數落他們的不足,那邊任務委托人,那個叫“達茲那”的老頭,在這種狀況下卻都還遮掩含糊,不肯將真實的狀況說清楚,實在是讓人……非常火大。
不管怎麼說……C級和B級任務的差別,應該不僅僅是一個字母的不同所能代表著吧?
但是,他不想認輸!
他是要成為火影的人,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這種事情上落後?!
湛藍色的眼中寫滿的堅決,偶後寒光一閃,緊握在手中的苦無猛刺了下去。
鮮血,從手背上湧中,濃稠得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悶響。
隨即握緊了流血的手掌,整張稚氣的臉痛得擰成了一團,又疲憊的舒展開來。
以這疼痛為誓。
他,旋渦鳴人,絕對不會是“吊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