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心情都很差。
因為是最早就達到高塔,速度之快讓人措手不及。所以我愛羅一行人,隻是被人很有禮貌地請入了休息室度過剩下的比賽時間。
於是,我愛羅一行人,盯著四方的房間那石砌的牆壁,已經五天了。
如果不是因為房間中還有書和電視,估計堪九郎和手鞠大概會無聊到死吧?
隻是,因為有我愛羅在,所以他們就算是無聊到了極點,也不敢去惹是生非活動一下酸澀的筋骨。
於是,隻能呆呆看著我愛羅在房間中不緊不慢地跺著步子。
休息用的房間並不大,一遍遍數著步子丈量過去,邊長五十步或是對角線七十步,每次結果都一樣,卻還是漫無目的再次驗證。
沙子漏下幾條規則的軌跡來,一遍遍加深的是四方的框和中間對角的叉,據說黑名單上的叉就是這個樣子,宣判死刑隻需交叉的兩筆。
已經沒有人敢呆在我愛羅行動十米的範圍內——除了不得不硬著頭皮跟在我愛羅附近的堪九郎和手鞠,後到的小組仿佛能聞到從我愛羅背後葫蘆中所散發出來的濃重血腥味一樣,自動遠離其發源。
牙的那隻白狗赤丸更是抽筋一樣的發著抖,不管牙怎麼安慰都沒有用。
沒有辦法,見識過我愛羅殺人時候的那種暴戾,沒有在再次見麵的時候小腿肚轉筋就已經得歸功於平日的訓練有素了,還能再去奢望些什麼麼?
隻求自保的手鞠和勘九郎偏居一隅——但是都是距離我愛羅隨叫隨到的距離,明顯感到十分不安,即使是因為我愛羅的緣故,安全通過第二場測試,但是……隨時都生活在驚懼中的滋味也不好受。
不過好在,目前他們還是安全的——但也僅僅限於自身安全。
其實有些人確實不必當炮灰的,隻是他們自己不知死活挑釁我愛羅,被殺也是咎由自取。
但是最重要的是,我愛羅的狀態越來越不穩定已是不爭的事實。
你給我閉上你的嘴!
手指本能地開始發顫,注入查克拉的沙隨主人心情的波動,也顫起來,蠢蠢欲動。
不舒服,非常地不舒服……
隨著參賽人員的陸續到來,空氣中竟然暈染開了一種淡淡的蓮香。
隻是,除了他之外,誰都聞不到。
身體裏,那隻守鶴依舊永無止境地用他沙啞的聲音折磨著他的神經。
我說過了!你給我閉嘴!
手指隔著衣服的布料,按住了胸口的那個掛墜,我愛羅水色的眼中滿是陰黧。
他記得這種味道,這種很淡很淡,卻真實存在著的蓮香——他從“那個人”懷裏聞到過。
她也來到這裏了麼?為什麼不出來見我?
隻要見到……隻要見到……
守鶴的思維笑的異常怪異。
殺……殺了她!
怪異的情緒一閃即被壓下,但是思維還是按照以往的慣例做出了回答。
一隻手輕輕搭上了肩:“夠了我愛羅,聽姐姐一次,休息一會吧。”
手鞠硬著頭皮,在堪九郎乞求的目光中試圖和我愛羅交涉,隻不過,她說話的口吻……實在是……
“姐姐是什麼?”
腳步停下,卻未回頭,隻是反問。
手鞠無語,在我愛羅的認識範疇,人和人之間的聯係,不過是殺與被殺,即證明存在的途徑。
也許……以前從父親那裏聽聞過的那個奇怪的暗部,對我愛羅來說會有不同……
但是,那又怎麼樣?
那個暗部早就已經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而消失了。
我愛羅繼續向前走著。
心情,真得非常得不好啊……
不,或者該說是……興奮?
因為,那個人,也在。隻要能殺了她……殺了她……
上天保佑,趕緊宣布第二場考試通過吧。
在場因為我愛羅身邊越來越陰沉的氣息而無法安心休息的人大多數內心如是呼喊著。
他們真的不想……再呆在這樣一種怪物的附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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