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著光亮的公告欄上再次轉動出了字眼,排出的,是讓人感覺窒息的字眼組合。
“洛克李VS我愛羅”
“我愛羅,輪到你了……”
堪九郎邊說邊轉過了臉,然後滿是油彩的臉呆滯——他的身邊,哪裏還有人在了?
而當事的主角,則是走向了觀眾席的另一端,那處有著帶著麵具的兩個小組的地方。
隻是,在將要靠近的時候,卻停下了腳步。
莫名的情緒在胸口心中翻滾著,而那句疑問卻始終都無法問出口。
明明隻是很簡單的字音排列不是麼?為什麼問不出口?
身體裏的守鶴終於出聲,狠狠的戳著覆蓋在心上的沙之鎧。
不要胡說!我為什麼要在意她!我隻是……隻是要殺了她而已!
近乎狼狽一樣的嘶吼道,卻是虛張聲勢一樣的底氣不足。
為什麼不問?為什麼不去問那個戴著蓮花麵具的紅發忍者真實的身份?
又或者,明明隻要攻擊,直接抹殺掉那個家夥就可以讓自己躁動不已的心重新平靜下來……
為什麼不問?
他不知道……真得不知道……
頭,疼得厲害。
“沙忍的我愛羅,請下來。”
場上的疾風見觀眾席上的人久久沒動,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提醒道。
仿佛找到了借口一樣,我愛羅下一個瞬間已經出現在了場中,淺青的水色眼中滿是風雨欲來的陰霾。
他的心情,真的一點也不好……
所以……就拿眼前這個怎麼看怎麼礙眼的家夥的血……來平息他的興奮吧!
、
“沙之國的忍者實力很不錯啊……”
看著屏幕上對戰的兩個人,三代眯起了眼睛,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為了壓製住木葉的實力連沒有辦法完全掌控的人柱力都派出來了,實力當然會顯得不錯。
淺雪輕輕嗤笑了一聲,不過卻很小心得沒有將這個想法說出來。
她清楚地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有些情報隻要她自己知曉並做出相應的措施就好了。因為知道,即使已經確定了自己所掌握的情報是正確,但是說出來又會有誰會相信?也許反而會徒惹別人的猜忌和疑心。
比如這次大蛇丸的周密計劃。
能成為影的人都不會是笨蛋,在他們的心中,那一杆名為“利益”的秤其實比誰都清晰——因為那是他們的責任。
區別隻在於,能撥動那杆秤的砝碼,到底是他們所堅持的什麼而已。
“這場比賽之後,隻剩下兩場呢……”
掃了眼剩下的人的名單,淺雪將視線轉向了三代,“出來的時間太久了,我也到了該告辭的時候了。”
“不留下來繼續觀看麼?”
三代看向了淺雪,“隻這一場比賽而已,應該很快就能結束的。”
“隻剩下兩場比賽了,而我的隊員還有兩個沒有被點到名。我隻是想去做點防止意外傷亡的布置而已。”
淺雪淺笑道,“可以容許我告退麼?”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要是強留豈不是顯得我很小氣?”
嗬嗬笑了幾聲,三代揮了揮手道,“我期待你在中忍真正考試時的表現了。”
淺雪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從房門處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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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和背叛同樣令人往骨子裏憎恨,而閱曆在磨礪人心的時候,喜歡製造點波折,以證明曲折上升或者下降,是萬事萬物運動的規律。
於是,曾經的孩子睜著天真的雙眼懵懂無知,分不出什麼是真情實感,什麼又是虛情假意;什麼是強迫的心意或者愛情,什麼又是苦笑中內心掙紮到無以言複的憎恨。
思索存在的價值,終究因刺激和固執,而過於膚淺。
一個人的本性其實是最難改變的。
像我愛羅,在他體內潛伏著守鶴那嗜殺殘忍的本性,就像隱藏在心裏陰暗處的一頭猛獸,不知道會何時會竄出來毀掉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