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靜無話。
卡卡西在天將明未明的時候睜開了眼,伸了個懶腰之後什麼也沒說,隻是將身上披上的衣服疊好放在了床頭,看著雙手環胸靠在床頭假寐的淺雪微微歎了一口氣,隨後就從窗戶離開了。
不過走之前,仿佛作賊一樣的,他在淺雪的額前落下了一個輕巧到了極點的輕吻。
前腳卡卡西的背影才從窗戶口消失,後腳淺雪就睜開了眼,輕輕撫著額頭被吻的地方,淡淡得笑了起來。
她一直都是醒著的,而卡卡西也知道這一點。隻不過,他們兩個誰也沒說破。
不過老實說,她還是挺享受這一種感覺的。
所謂忍者,即使表麵上說得再怎麼好聽,其本質還是一樣的。刀口添血的生活,殺人和被殺的覺悟,遊走在生死邊緣的生活,讓人實在說不出口那個“愛”字。
雖然沒有說明過,但是她卻能清晰感覺到,她和卡卡西彼此都知道在自己的心中,對方是一個特殊的存在,沒有第一第二之分——因為對於忍者來說,能被標上“特殊”已經是一件很破天荒的事情了。
理智如她和卡卡西者,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將“愛”字出口,也不會給予承諾——因為知道沒有保障的承諾,比謊言都不如……
不過,這樣就好了不是麼?
看著窗戶正在感歎對於忍者來說,門果然是件擺設的時候,病房裏來人了。
於是,原本安靜的病房四周,立刻被熱鬧所充斥,先前的清冷蕩然無存。
唉……該來總是要來的……
看著麵色不善依次進入了房間的軒轅、月亮和君麻呂,淺雪保持著難得的好心情抬起了手打招呼道:“Ne,沒想到大家都這麼早啊……”
然後得到了最少兩個人有誌一同的白眼。
啊啊,或許還要算上那句異口同聲的話:“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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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雪你自己應該好好反省一下才對。”
等到月亮幫淺雪檢查完身體,帶著君麻呂離開去照顧其他受傷的星火村成員之後,喝了一口水,軒轅做了最後的總結,然後看向了正低著頭似乎正在虔誠悔過模樣的淺雪道,“說起來,現在雪你有什麼感想?”
真難得,雪竟然會乖乖聽她的說教而沒有回嘴氣炸她們。
“啊啊……這個麼……”
抬起了頭,淺雪的眼中滿是笑意,“雖然以前就隱約有感覺,但是現在我終於確定了呢……軒轅你真得很有去當唐僧的潛質。”
一口氣差點回不上來,軒轅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水、無、月、淺、雪!”
她幾乎是咆哮著吼出了某個實在是欠修理的家夥的名字。
“我在。”
很配合得舉起了手,某人一副“我是正牌乖寶寶”的模樣。
吸氣吐氣,軒轅知道和眼前這個家夥生氣隻會氣死自己——太不劃算了,強自按壓下滿腦袋的青筋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你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按照你剛才的說法,佐助已經被送回來了麼?”
沒有直接回答軒轅的話,淺雪隻是反問道。
“啊……是的。醒來後我就直接趕去那個地方,然後正好趕上了鼬那個家夥在對佐助動手。”
軒轅似乎有點鬱悶的樣子,“不過到的時候他已經被催眠了,我隻能啟用2號方案了。不過話說回來,雪你到底做了什麼安排了?我有點弄不明白……”
她承認她的智商沒有某個能把鹿丸耍到鬱悶的千年狐狸高,但是……目前這種雖然做了,但是做了什麼卻完全不明白的感覺……實在是鬱悶啊……
“其實也沒什麼,隻是一個小小的實驗而已。”
大概是見到軒轅發急的樣子,淺雪也沒多逗她,直接告訴了她自己的布置,“鼬的月讀攻擊實際上應該算是一種隻針對精神的催眠。而且分成了兩種模式:一個是將對方的精神強製拉入自己的意識空間加以處置;另一個則是在對方的意識中設置幻境,將對方意識最深處所恐懼的景象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