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很久不使用那個名字了。、nbE、大人什麼的,無從消受。”
那個人藍紫的眼掃過了淺雪的笑容,然後低下了頭,手指輕柔的撫著身邊那頭灰狼的皮毛,“請叫我……寂。”
波風·落?那個姓,那個名,他早就已經舍棄很久,不再使用了。
自那一天起……
因為,會呼喚他這個名字的人,已經永遠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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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生的時候正是落飛揚的時節,所以你母親給你起了‘落’這個名字。]
他記得,自己的奶奶如是說。
當年第三次忍界大戰快要結束的時候,他的父親和母親加入了保衛木之戰,當時形勢危急,母親把剛出生不久的他托付給一位在木隱居的老婆婆照料,讓他們暫時離開危機未解的木。
於是,老婆婆帶著他去了砂隱村,以後的日裏他漸漸長大,親昵地叫她奶奶。
奶奶告訴他,他的父親和母親和許多忍上忍一樣為了保衛木而獻出了生命,他們的名字被刻入慰靈碑,記載著那些偉大的無名英雄。
同時,奶奶還告訴他,他的姓氏,是“波風”。
波風-落。他的名字。
[落啊……其實還有落歸根的意思呢……]
他記得奶奶曾經這樣告訴過他。
[落,你有一個很了不起的堂哥,記住,他的名字是——波風-皆人。]
[當一千片飄落的時候,就是木忍流綻放光彩的時候。落,你是英雄的兒。]
奶奶的這句話給他的印象十分深刻,而這句話一直是他心堅如磐石的信念。
即使在他後來身處困境的時候,也賦予了他灼灼的勇氣。
但是在冬季的末尾,他最後的記憶,就是黃沙漫天,撲簌簌地落下來,覆蓋了他眼前的一切,毫不留情地吞噬了生機。那些帶著無辜的憤恨的沙似乎附著某個女人低低的詛咒,唇間含著落寞和淒楚,就像那個他熟悉的奶奶的目光末端的孤獨。
他記得成群高大的忍者圍住了他和奶奶,觸目驚心的打鬥,黃沙漫天,血液飛濺。
奶奶用了很多令他驚異的忍術,最後他在奶奶的掩護下衝出了危險的重圍,在那個稠黑的夜逃離。
隻是,最後的最後,奶奶終於沒有留下來繼續和他相依為命,他從那時起學會了恨。
在砂隱村冷冷的門外,他赤著腳立在雪地裏,顫抖著喘著氣。
當時的他,懷裏揣著兩個卷軸和一把苦無,隱約記得奶奶平日裏教授的一些初級水遁係忍術結印的手勢,除此之外……他一無所有。
那是在他的記憶,深入骨髓的一次逃亡。
從小把他帶大的奶奶不會再牽著他的手在砂隱村裏流離失所辛苦謀生,雖然那是幼小的他最快樂的回憶。
因為他還要繼續逃亡,去奶奶曾經說過的火之國木村——他的故鄉。
他無法忘記,耳邊尖利呼嘯的冷風,帶著沉重蜷伏的殺氣,帶走了他對生活的憧憬。
這使得他在以後的日裏迅速變得獨立勇敢起來。
然而……他要承認,他一直無法擺脫這個背負著沉屙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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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又一陣冷風卷起地上細碎的雪片襲進他磨出洞的單薄衣襟時,他打了個寒顫,然後抬起頭看到了木蔥綠的漆木大門。
不知怎的,他覺得這扇門,比砂隱村灰暗得舊漆快要剝落的大門更有安全感。
這一路上,多虧遇到幾處好心人家的留宿,不然他隻身何以安全到達。
雪後初霽的天空顯得格外明朗,陽光透過冷冷的雲層慢條斯理地射下來,道路兩旁的房屋大多銀裝素裹,不過有的店門口已經清理出一塊幹淨的空地,掛起了墜著細流蘇的開張的布幌。
店裏的人都有著淡然的麵容。
那是,平安幸福的味道……
他慢慢地挪動腳步走著,腳底因長途跋涉而磨破了,他也不覺得痛,因為冰冷的雪早已將他的腳底凍僵。
走過一家散發著糕點的香甜味道的甜點店時他不由得停住了。
他本對糕點之類毫無興趣,在砂隱村的日裏因為拮據奶奶常常買粗麵的餅,他也吃得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