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此刻正在把點心店最後一部分需要帶走的東西打包的流星猛得打了個噴嚏,手抖了一下,不過好在他手上正在打包的精美糖盒沒有摔下來。
“好重的怨念……不會是雪大人在念叨我吧?”
左手的食指指側劃過了鼻翼,流星不在意地甩了甩頭,然後猛然想起了什麼,打了個哆嗦,“不會是……我做的事情被發現了吧?哈哈……怎麼可能……”
明明他做得很隱秘,而且也再三叮囑過寂沒事的時候不要把那個東西拿出來啊……
一定是因為已經完成了任務,即將從岩之國撤退的鬆懈讓他精神過敏了的緣故。對,一定是這樣!
因為想到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可能引發的後果的某人,非常鴕鳥的選擇了逃避——他可不想承受因為他的“多餘”舉動而導致了計劃中出現了意外後,來自於淺雪的怒火。
會死得很慘的……
想起了以前幾次不小心撞到槍口上的某人的下場,流星在心裏哀鳴了一聲。
他的運氣沒那麼衰吧?隻不過是……隻不過是給了寂一把手槍而已,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才對。
不管了!反正這個噴嚏打得很蹊蹺,等下離開岩之國之後,還是要找個地方先躲上一段時間避避風頭好了……
這樣想著的流星加快了收拾東西的速度,但是正當他準備去拾取櫃子中的一份帳冊的時候,一柄大刀的鋒刃就抵在了他的頸側動脈上,讓他的動作停止了下來。
“準備逃跑了麼?羅文斯先生。”
生冷的腔調從他的背後想起。
“請問有什麼事情麼?雷牙閣下。”
伸出去的手不著痕跡的垂回了身側,但是卻在意料之中的撲了個空。
“你在找你的槍械麼?”
帶著諷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因為是站在流星的身後,所以他沒有看到背對著他的人,隱藏於鏡片後的銀灰色眼中所閃過的嘲諷。
果然和雪大人預計的一樣,回來的是這個空有武力卻沒什麼大腦的雷牙——不過,沒感覺到另一個人的氣息,果然已經死在了聯合圍剿的下麵了麼?不過那個人一死,眼前這個人的實力也該降下來很多了吧?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流星的聲音聽起來很無辜,“雷牙閣下不覺得你似乎廢話太多了麼?”
“把我們騙得很好玩麼?果然是好算計啊!”
身後的聲音轉成了憤怒,“說,到底是什麼人派你來的!你們的目的是不是就是我們這些叛……唔……”
最後的話沒有說出口就已經因為刺入了身體中的針上的強力麻藥而導致發不出來,手上的刀更是因此而掉落在了地麵上。
“都提醒過你,你的廢話太多了。”
慢條斯理地轉過了身,淡金色的頭發在射入室內的陽光中折射出了一道亮眼的光芒,流星的臉上帶著輕蔑的不屑,“身為忍者竟然舍棄了暗殺的優勢直接麵對對手,而且竟然還給要殺的人廢話的機會……果然是越活越回去了麼……”
“……”
倒在了地上的雷牙大睜著眼睛,喉嚨中似乎發出“咕咯”的聲音,卻是什麼話都說不上來。
“我是普通人沒錯。但是你就是載在了一個普通人手上。”
流星很好心做了解答,“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擅長的隻是槍械。”
四個裝在腰帶上的小型機括而已,裏麵淬了強力麻藥的銀針可是他保命法寶呢。
從雷牙的手上取回了自己的手槍塞回了槍套中,流星從他身上搜出了一隻手裏劍:“雷牙閣下,你真得是一個很好用的棋子呢。不過現在,也到了該你退場的時候了。”
然後,隨手一劃,殷紅色的血從雷牙的脖子上迸射了出來。
做完了這件事情後,流星把苦無丟在了地上,正要再次去取帳冊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一聲陰柔的聲音:“羅文斯先生真是辣手無情,好算計,好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