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卡卡西又說了什麼,淺雪沒有聽到,隻是一直默默的流著眼淚,直到因為疲憊而再次昏睡過去。、nbE、
然後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身體酸疼的感覺此刻已經好了很多,雖然還是感覺疲憊,不過至少可以慢慢支撐著坐了起來。
窗外很安靜,深色的夜空可以看到閃爍著的星光,但是已經是接近晨光微曦的時候了。
很快就要天亮了吧?
淺雪無意識的想著,然後眨了眨有些刺痛的眼睛——哭了那麼久,相信此刻自己的眼睛已經不能見人了吧?
佛說彼岸,無生無死,無苦無悲,無欲無求,是個忘記一切悲苦的極樂世界。
但是,真的會有彼岸麼?
淺雪自問著,然後答案是一片的茫然。
說到底,曾經的花柳繁華,曾經的溫柔富貴,到最後也不過回歸成一堆糞土。
希望,總是伴隨著美好在世間的輪回湮滅。
在歲月沉浮,渴望著光明到來,而時間順著日月的更迭,不斷流逝,生活讓我們茫然地隨波逐流。
於是,忘記了,最初的最初,到底要追尋著什麼。
她所想要的東西,已經沒人可以給的到她。
於是,她隻能自己去選擇。
日本的傳說,黃泉河畔盛開著彼岸花。
彼岸花,有著驚豔慘烈的顏色,血色妖嬈。彼岸花,有著塵寰宿命的孤獨,不可抗拒。彼岸花,有著空洞虛遊的迷離,遙不可及。彼岸花,在塵世輪回的境界,遺錯相惜。
彼岸花開,光華浮動,閃爍明明滅滅的幽寂。開到荼糜事了,隻留下開在遺忘前世的彼岸花,醉生夢死在孤寂裏,轟華燦爛卻孤冷僻寂,透著無限的悲美。
白,你是否也能看到那盛開的彼岸花?
最後的最後,她還是沒能挽留住她。
“犧牲”,這似乎已經注定了是白的……“宿命”。
宿命是掌心綻放妖嬈冶豔的罌粟,迷毒蔓延,滲析碧血,嗜噬敏感脆弱不堪一擊的靈魂。
當輪回接替了流年,掌心的紋脈依舊紛淩錯亂。
罌粟的毒汁流溢,烙印斑駁的血跡,黯痕點點殘留骨髓。
前塵煙雨迷離,打濕今世緣化孽債等候,苦淚潸然滑落,褶皺如許繽紛飄搖。
突然的一塊冰冷的毛巾被人丟到了她的臉上。
“擦擦吧,難看死了。”
清冷的聲音,平靜的語調。
但是非常奇異的,讓淺雪迅速的收斂起了自己的情緒。
依言擦幹淨了臉,淺雪拿下了毛巾,然後看向了病房的一角:“我該說歡迎麼?”
“免了。”
鼬淡淡道,然後走到了床邊,微微皺眉,“你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在哭?”
“不能是因為孩的事情麼?”
淺雪回看他,“如果我能早點察覺的話……”
“那是一部分,但不是全部。”
平淡的語氣,不過確實一針濺血的直白,“別把我當成卡卡西來哄。”
“瞞不住你。”
淺雪苦笑,“確實是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孩。但是更多的,是因為一個夢。”
“夢?”
“一個……很悲傷的……”
淺雪看向了窗外,“屬於永遠都無法再見的人,告別的夢。”
“虛幻的東西。”
鼬如此評價。
“對於我來說,那是真實的。”
淺雪呼出了一口氣,“不過,無論再怎麼悲傷,我也知道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還在你的心裏。”
鼬淡淡道,“隻要你認為他存在,他就一直存在。”
淺雪啞然,片刻後突然笑了起來:“鼬,我突然想知道,你這些年,是不是就是這樣過來的?”
回應是某個人難得白眼一枚,外加一句:“與你何幹?”
“我睡了多久了?”
在心裏嘰咕了幾句“果然是宇智波家祖傳的別扭血統”之後,淺雪總算是調整過了自己的心態道。
“不算久,也就3天。”
鼬同樣看向了窗外,“佐助拒絕返回木,現在應該已經回到音忍了。那個紅頭發的家夥也被風影帶走了。木的狀況基本正常。”
“我說鼬啊……”
淺雪聽得一腦袋的黑線,“有人說過你收集情報的本事很強麼?”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