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問完,府君看了阿瑞一眼,明明沒有回頭的阿瑞卻像似看到了一般,回答道:“你的‘地府身份證明’府君已經給你辦妥了,證在我這兒,呆會下車拿給你。”
我有身份了!這件事情總算能給我灰暗的心情添一點安慰。
既然身份有了,我便要著手另件事情了,我挽著府君的手臂道:“府君,我看到冥城二街有一家點心店要轉讓,環境很不錯呢,我想轉下來。”
“顧綿綿,你好好的,轉點心店幹嘛?”府君還沒說話呢,阿瑞倒是插了嘴。
我轉頭白了阿瑞一眼,沒好氣道:“賺錢啊!”
阿瑞同樣沒什麼好氣:“你住在陸宅不缺吃不缺喝,還要跑出去賺什麼錢!”
我切了一聲,“阿瑞,你以為我像你這般沒有抱負?我隻有花自己賺的錢才安心才快樂你懂麼,再說有屬於自己的地方,自己能賺到錢這也是一種安全感啊!唉呀,跟你這種粗人也說不清楚,你好好開你的車。”說到後麵,我嫌棄起阿瑞。
“……”阿瑞被我嗆得一噎,再沒說話。
我再次同府君道:“府君,我去看過地方了,很不錯,我決定轉下來,可以先借用你的錢麼,等到我賺到錢就還給你,或者算利息也可以!”
府君斜睨我,問道:“你光有身份不夠,還非得折騰這些事出來才行?”
我撅起嘴,“這哪裏是折騰,這是正事,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的事情!”
府君聞言抬起我的下巴,半霸道半不解地道:“顧綿綿,你需要錢直接花我的就行,何必去弄那些事。”
我仰起頭與府君對視:“我喜歡那家點心店,那是我在地府的夢想之一,我得去完成它!”
聽我連夢想都搬出來說了,府君扯了扯嘴角,甩了我下巴,頗為譏屑道:“顧綿綿,你的夢想真多真雜。”
咦,府君這話是同意了的意思?
我摸了摸自己下額,嘟喃:“怎麼,還不能允許人家有夢想了?”
府君瞥我一眼,沒再跟我廢話,而是問:“晚上遇刺是怎麼回事?“
晚上遇刺這事雖比起我之前經曆的事情要小兒科,但也是危險啊!我趕緊將傍晚的事情跟府君細說了一遍,並道:“府君,現在地府怎麼這麼亂啊,鬼魂居然敢這麼光明正大地作亂,你得管管!”
府君沒有接我的話,對阿瑞吩咐道:“你去查查。”
…………
回到陸宅,因著我的東西都被搬去了主臥,便跟府君直接回主樓,剛到大廳,就見到餘莉好似在等我,還一副有話要跟我說的樣子,無法,我跟府君招呼一聲後,走向餘莉。
餘莉將我拉進廚房,開門見山地說:“顧綿綿,吳順答應跟我見麵了,不過他也想跟你見一麵。”
我想都沒想地罵道:“餘莉你沒病吧,這事你也能答應?”
餘莉也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你以為我想啊,不過他說我們三人一起見麵,你不必擔心他會對你怎樣,隻是有些話想跟你說一說。”
“顧綿綿,你不是說讓他知道你真實的樣子麼,你快讓他對你死心啊!”餘莉急得補充。
我想了一下,有些事情是該跟吳順說清楚,或許幹脆直接告訴他,我是他哥的前女友,他哥害死了我,他知道這些後應該不會再糾纏了吧!
但是我這段時間還有好多事忙呢,去報考個專業資格證書,還得著手盤點心店的事兒,還有曾瑜玉的事也讓我想查出個頭緒,於是我對餘莉道:“改天吧,我最近挺忙的,而且也給你們一個緩和的時間,這段時間你可以多跟他聊聊。”
說罷也沒管餘莉同不同意,徑自上了樓。
樓上,府君和阿瑞好像在書房商量著什麼,我閑著無聊,便下樓給他們泡了茶想端進去,剛準備進門,卻聽到阿瑞略有點擔憂的聲音:“銘哥,冥王他不會真責罰你吧,這些年你立了這麼多功勞,一向是他得力的左膀右臂……”
“進來。”阿瑞話未話,府君卻是知曉了我站在門口,清冷地喚了一聲。
我依言推開門,嘿嘿笑道:“府君,你們商量事情也口渴了,我給你們泡了茶,喝過茶再聊吧。”
府君看了我一眼,衝阿瑞揮了下手,阿瑞臉色略有點凝重地出去了。
我問道:“阿瑞怎麼了,他剛剛在說什麼,冥王要責罰你麼,會怎麼責罰,可你在車上的時候不是說沒事的麼?”
府君姿態慵懶地坐在椅中,聽到我的話沒有回答而是朝我伸出一隻手,我將茶放於桌上,也伸出手,府君稍一用力,我坐入他懷中。
府君的大掌輕輕摩挲著我的發絲,漫不經心地問:“擔心我?”
我摳著他的襯衣紐扣,沒有說話當是默認。
府君輕聲一笑,將我摟在懷中,咬了咬我的耳垂,一語雙關地道:“原來在你心中,你的男人如此沒用。”說到沒用兩字時還加重了語氣。
“你的男人”這幾個字讓我心頭一熱,聽得府君這種淡定的口吻,我放心不少,不過頃刻便鬱悶起來,因為曾瑜玉這件事始終讓我難受!就連這會府君對我的溫柔,我都想著他曾經是不是也這樣對待過曾瑜玉!
實在受不了了!
我從府君懷裏抬起頭,樓住他脖子,睜著大眼試探道:“府君,周媛跟我說過一件事。”
府君的幽深的眸子漫不經心看向我,“什麼事?”
我咽了口水,“她說你心裏一直有個人,而且好像對你還挺重要。”
“所以?”
“是不是真有?”
府君的眸中明顯閃過一抹複雜之色,頃刻便恢複自如,不過他也已沒了談興,清淡道:“別胡思亂想。你先回房休息,把阿瑞叫進來,我有事找他。”
見得府君如此,我心中的難受憋悶之意又加深了幾分,幾乎可以確認周媛的話了!
嗷,討厭,本以為和府君的感情已算穩定了,現在又冒出個“疑似前任”!而且從府君上次在墓地的表現及我提起這號人時的表現來看,對方還是個重要到他根本不會忘懷的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