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教堂門口響起一聲熟悉清冽的聲音時,我無法形容那刻的複雜心情,巨大的欣喜,完全的不敢置信,分不清現實還是幻覺的害怕,直到那枚高大挺俊的身影完整地出現在我麵前,並朝我伸出他指節分明的大掌,我才睜著一雙被淚水模糊的大眼,顫威威又小心翼翼地將手放入那隻掌中。
當指尖真實傳來微熱的溫度及實實在在的觸感,心內所有的驚喜想念恐懼不安酸澀全部化成委曲,我“哇”地一聲大哭,順著大掌的力度從地上坐起,抬起腿不顧不管地衝著眼前高大俊美的男人一陣狠踢,邊踢邊吼:“渾蛋,你是個渾蛋!陸銘是個不折不扣的渾蛋!”
吼罷還想衝他脖子咬去,卻被男人一把摟入懷中,低頭用力吻住了我,他的手掌十分大力地扣住我的後腦勺,另一手則緊緊環在我的腰間。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力道,熟悉的感知讓我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怎麼都控製不住。
唇齒交纏間,為了證明他真的存在,我一反平時的溫順,邊嗚咽邊拚了命地咬他,直咬得唇間有了甜腥味,我才又“哇”一聲嚎啕大哭起來,我的府君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
府君用他的指腹輕柔地撫過我的臉頰每寸肌膚,撫過我的每處淚痕,我仰著頭,兩眼含淚地望著他,我害怕自己一眨眼他又會不見,見著我的如此,府君墨黑的眸子盛滿深情與點點歉意,他捧住我的臉,再度溫柔吻下。
那是我感覺最開心最激動卻也是最害怕最擔憂的一個吻,含著微鹹的淚水與微甜的血腥一起,我們長久的吻著,仿佛想將所有力氣所有生命全都融入在那個吻中。
我不記得我們吻了多久,後來在穿著西服神父的提醒下,我們才鬆開完成了那場婚禮,婚禮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完全不記得,我也完全不在乎,因為我的眼裏心裏隻餘下了府君,我舍不得不看他,我也舍不得再離開他半步,我處在一種極度激動和欣喜的情緒中。
良久之後,直到身體傳來一陣熟悉又陌生的刺痛感我才稍稍緩了點神,我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已來到半山別墅的主臥,外麵天色已黑,月光透過窗戶照進,而我眼前是真實俊逸的府君,他俯身看向我,眸光中是濃得化不開的柔情與愛意,俊眉微蹙,似是在極力陷忍著什麼,額頭還有著點點汗意!
身體難言的撐漲感還在繼續,魂體倒是勉強適應了府君的尺寸,可這具身體卻不能適應,到底是還陽後的第一次,縱使已有過數次經曆,我還是本能地想推開府君。
府君輕吻了吻我的唇,微啞的聲音裏含著些許盅惑:“這可是我們的新婚夜,你舍得冷落你的老公?”
老公兩個字落入我的耳裏讓我的心間莫名變酥變軟,我緊緊抱住府君的碩腰,呢喃道:“府君,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
府君猛地朝我一撞,我疼得大叫一聲,指甲掐入府君背部皮膚,府君低壓地笑了一聲,略沙略啞地戲謔:“怎麼你做夢的內容這麼不健康?”
熟悉的語調,熟悉的肌膚相親,讓我再次顧不上多想其它,抱住府君的碩腰主動配合他完成這場來之不易如同夢境一般的“洞房花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