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個任務
威廉森和安德森是一對雙胞胎兄弟,他們都是瑞典的小夥子。威廉森愛好拳擊,他一捏拳頭,兩條胳膊上,全都是隆起的肌肉。而安德森卻和他哥哥截然相反,他喜歡讀書,特別文靜。如果用一句簡單的話,來概括這兄弟倆的性格,那就是熊熊烈火和一脈清泉。
他們兄弟倆的父親名叫道爾金,道爾金在斯德哥爾摩開有一家大型的茶店。威廉森念的是瑞典的農業大學,學的是茶樹的種植專業。而安德森念的是瑞典的商學院,他對中國的《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非常推崇。兩兄弟在大學畢業後,還沒等出去找工作,道爾金就一頭病倒了。
威廉森和安德森急忙趕到醫院,照顧父親。道爾金今年60多歲,因為這些年的操勞,他的頭發已經全都白了。看著兩個兒子,道爾金在床邊的皮包裏,拿起了一張半年前的瑞典《商報》,說:“你們看看這份報道!”
兩兄弟一看報道,當時就愣住了,原來在半年前,一個名叫黑格歐洲商人,在斯德哥爾摩開了一家茶店,黑格實力雄厚,一出手便奪了道爾金的許多生意。這就是今日道爾金無端病倒的真正原因。
威廉森氣得一晃拳頭:“我這就找黑格算賬去!”
安德森一見哥哥要犯渾,他急忙抱住了衝動的威廉森大叫:“威廉森,瑞典是個法製國家,你又不是幾百年前的紅胡子海盜,喊打喊殺的時代早已經過去了!”
道爾金狠狠地瞪了威廉森一眼,威廉森這才老不情願地坐到了椅子裏,安德森問:“父親,你要我們做什麼?”
道爾金讚許地望了二兒子一眼,說:“我要你們去一趟中國安徽省的石台縣,將霧裏青茶的代理權爭取過來!”
威廉森雖然被父親強逼著念完了農業大學,其實他真正的理想是當一名拳擊教練,經營茶店,對他來說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安德森更不用說,他的理想是想當一名銀行的高管,自家的茶店生意,對他來說,還是顯得小了一些。
道爾金一見兩個兒子對自己的提議都非常躊躇,他心內一急,竟“咕咚”一聲,昏倒在了病床上。兄弟倆急忙去喊醫生,經過醫生的搶救,道爾金總算睜開了眼睛。
安德森看著父親難過的樣子,說:“父親,我可以去石台縣一趟,至於能不能將霧裏青茶的代理權爭取過來,這個我不敢保證!”
威廉森一晃拳頭說:“我就不信弄不來霧裏青茶的代理權!”
道爾金的茶店這半年的時間一直在負債經營,如果照這樣發展下去,恐怕他的茶店就得關門了。威廉森望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口氣極重地說:“如果不能爭取到霧裏青茶的代理權,你們就等著參加我的葬禮吧!”
威廉森和安德森肩負著父親的使命,就這樣來到了安徽省的石台縣,可是他們一找安徽天方茶業集團董事長、總經理鄭孝和,負責接待他們的員工告訴兩兄弟,鄭總經理到福建辦事兒去了!
威廉森對著辦事人員眼睛一瞪:“鄭總經理不再,那誰在?”
辦事人員嚇得倒退一步:“詹羅九場長在!”
安德森點了點頭:“那我們就找他!”
二:巧妙安排
詹羅九場長隻負責天方茶業的種植和生產,至於外銷瑞典的霧裏青代理權歸誰,那是鄭孝和說了算的事兒。威廉森和安德森沒有見到鄭孝和,反而碰了一鼻子灰,他們就這樣無精打采地離開了天方茶業集團。
石台縣畢竟是一個小縣城,這裏的條件艱苦。安德森兩兄弟一合計,決定還是先去省城合肥,等住進賓館,再研究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兩兄弟來到合肥,住進了港都大酒店,吃完了晚飯,安德森說:“我們沒有完成父親交給的任務,瑞典暫時不能回去,可是怎麼能找到鄭總經理呢?”
威廉森說:“不成我們直接去福建吧?”
安德森卻是連連搖頭,鄭總經理去福建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再說福建省那麼大,想找一個人,還不跟大海尋針差不多?兄弟倆來中國安徽之前,道爾金並沒有給他們帶很多的路費,眼看著兜裏的錢一天天的見少,他們想要在合肥等下去,真得想個解決的辦法才成。
威廉森頭腦簡單,找不到鄭孝和,完不成父親交給自己的任務,他的拳擊教練就別想去幹了,所以他最著急。
安德森一拍腦袋:“我倒有個想法!”
安徽可是一個產茶的大市,合肥的大街上,更是茶店林立,他們在合肥不能幹等著鄭孝和回來,安德森的意思是,他準備去茶店打工,順便學習一些關於茶店的營銷技巧。
威廉森一個人在賓館呆著也沒意思,他欣然同意了安德森的提議。兩個人在淮河路上一找,正巧看到合肥雲岩茶莊在招工,安德森領著威廉森去茶莊一報名,茶莊的經理楚雲對兩兄弟問:“安徽產茶的曆史,你們知道嗎?”
威廉森連連搖頭。安德森答:“安徽產茶已有二千多年曆史,宋《文獻通考》中記載的37種名茶,安徽占了14種;在中國傳統十大曆史名茶中,安徽便占了4種。”
楚雲問:“安徽省都有什麼名茶?”
安德森很流利地答:“黃山毛峰、祁門紅茶、太平猴魁還有雲台縣的霧裏青!……”
楚雲笑道:“你還知道霧裏青?”
安德森說:“霧裏青誰不知道?”
1745年,一艘名叫歌德堡號的瑞典商船,載著霧裏青在歌德堡港口觸礁沉沒,時隔200年後,有人將哥德堡號上的貨物,從海裏打撈了上來,人們驚奇地發現,瓷壇中的霧裏青茶,還能飲用。霧裏青茶的大名,已經傳遍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