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朝禦書房。
姬玄曜正坐在禦座上,目光幽沉地看著麵前的白衣男子,兩人中間擺著一盤棋。你一子我一子下得渾然忘我。
“愛卿,你剛剛說什麼?”姬玄曜挑了挑俊眉,似笑非笑地問。
白衣男子衣炔飄飄,長得極為雋雅,比起姬玄曜多了幾分儒雅,少了幾分狂傲和肅殺,他優雅地放下一子,冷靜地說,“皇上,臣說不管是司家的女兒,還是盛家的女兒,都該寵幸!”
“愛卿的意思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麼?”姬玄曜看著棋盤,也放下一子,反問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點了點頭,抬起一雙冰冷的眼,“皇上不正有這個打算麼?隻臣不懂,皇上為何不對盛飛鴻下手?那盛飛鴻可是盛相的嫡長女!”
“不然,盛飛鴻雖是嫡長女,可是她的母親卻早就去世了!盛飛雪不一樣,她的母親是工部尚書的女兒。盛飛鴻得寵,不過是盛家一個家族,而盛飛雪得寵,則是盛家和上官兩家!”姬玄曜冷靜地分析,“朕要得是能夠和司家敵對的盛家,而不是三兩下就被擊敗的盛家!”
白衣男子眼眸微縮,再次放下一顆白子,冷靜地說,“皇上果真走了步好棋!隻可惜那雲妃,到如今都還不知道……”
“愛卿何出此言?她自己買通了畫師將自己畫得美若天仙,朕又為何不成全她呢?”姬玄曜冷哼一聲,眼中盡是不屑和鄙夷,“朕最厭惡的就是被算計,她既然想算計,那朕就讓她自作自受!”
白衣男子正要再說,不想姬玄曜竟是放下最後一粒黑子,將白衣男子的棋團團圍住,“朕贏了!”
“臣不及皇上!”白衣男子冷冷的臉上多了一份苦笑,他動作優雅地收起棋盤,“皇上既然已經布了局,那接下來該怎麼做?”
“接下來?”姬玄曜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接下來該撒網了……再然後就坐山觀虎鬥吧!”
“皇上英明!”白衣男子收好棋盤,淡淡地說。
“好了,上官,你也不必用這種語氣恭維朕,讓朕有一種被挖苦的感覺!”姬玄曜無奈地揮了揮手,“你且回去吧,朕也該去看看去了!”
“臣告退!”上官若塵拱了拱手,退出禦書房。
姬玄曜看著上官若塵退出禦書房,收回視線,歎了一聲,起身走出禦書房。
當日夜裏,姬玄曜再一次來到流華宮,當然,同樣是靜悄悄的,守夜的是春桃,
盛飛鴻因為白日盛文成和盛飛雪來的事,一直沒能入睡,聽到後窗傳來的聲音,就知道姬玄曜又偷偷跑來了,索性讓同樣沒睡著的春桃回自己的房間去睡,而她卻說自己是要一個人清靜清靜,春桃雖然有些擔憂,可到底不敢忤逆盛飛鴻,隻得為盛飛鴻將床頭的羊角燈點好,自己這才下去休息。
待春桃出去以後,盛飛鴻跑到後窗,就看到姬玄曜站在窗外,一雙眼灼灼地盯著盛飛鴻,似乎要將她的心思看穿一般。
“皇上,好久不見啊!”盛飛鴻衝姬玄曜揮了揮手,故作爽朗地說。
其實她心裏倒是很不舒服,這家夥也真是的,連著十多天沒來了,害得她不知道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得罪了他,一直忐忑不安著。
姬玄曜眼中閃過點點笑意,進了寢殿,一把將盛飛鴻摟入懷中,緊緊地抱著,讓盛飛鴻差點就喘不過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