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琴福身送走姬玄曜,往回走去。
嚴雲佳虛弱地撫著額頭,柔若地看著司月琴,聲音顫顫巍巍,“皇後娘娘,您不與皇上一同回去麼?”
司月琴冷笑一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舉止優雅地倒了一杯茶,竟是親自向嚴雲佳遞了過去。
嚴雲佳第一次察覺到心慌,她警戒地看著司月琴的手以及那一杯茶,根本提不起勇氣去接。
“嚴雲佳,你真是很了不起,後宮女人雖然不多,但是你卻總是拔得頭籌,著實令本宮很驚訝!”司月琴見她不接,也不覺得有絲毫奇怪的,放回在桌上,目光陰鬱,“本宮著實不明白,你究竟哪兒值得皇帝哥哥喜歡!”
“皇後娘娘,皇上喜歡誰不喜歡誰臣妾可做不了主,臣妾隻是知道,皇後娘娘不得皇上喜歡!”嚴雲佳柔柔地笑著,外麵看去卻是她在說什麼好聽的話,實際上卻是在諷刺挖苦司月琴。
司月琴鳳眸微眯,顯然已經氣急了,不過她很快又收回視線,輕笑一聲,“雲妃,你如今有了身孕,自然不能再侍寢了,本宮會將你的頭牌撤了,直到你可以侍寢為止!”
嚴雲佳的麵色頓時一變,她之所以橫行後宮,就是因為姬玄曜的寵愛,可距離孩子出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她不能侍寢,姬玄曜又怎會記得起她?
司月琴得意地笑著,語氣猶如魔咒,“何況,秀女們馬上就入宮了,裏麵那麼多年輕貌美的女子,比你漂亮的大有人在,到時候你除了一個孩子還有什麼?”
嚴雲佳看出司月琴眼中的惡意,不斷告誡自己,這隻是司月琴的陰謀,隻是想讓她小產,所以我握緊了雙拳,卻是非常鎮定地說,“謝皇後娘娘提醒,臣妾自然是不怕的,有了皇子,相信皇上依舊會寵著臣妾的!”
好囂張的語氣,司月琴冷笑一聲,起身,“既然如此,那本宮就拭目以待!”
說完,拂袖而去。
嚴雲佳看著司月琴離開,坐直了身子,冷冷地喊著,“筱青、筱月!”
筱青、筱月兩人匆匆進來,福了福身。
“剛才皇後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吧?不知道你們有什麼辦法麼?”嚴雲佳恢複了作為寵妃的威嚴,目光凜冽地看著兩人。
筱青和筱月對視一眼,她擰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認真地說,“娘娘,奴婢以為您如今既然沒辦法侍寢,不如找個幫手!”
嚴雲佳眼神如刀,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是讓你們去伺候皇上麼?”
“娘娘,奴婢不是此意!”筱青和筱月趕緊跪了下來,她焦急地解釋,“如今儲秀宮內秀女不少,奴婢曾聽說要留下十五至二十人,娘娘不妨在其中尋找一兩個性格溫順的,將來就讓她們住在傾雲宮內,一來便於娘娘拿捏,二來也可分得其他兩宮的寵愛,與之抗衡。”
嚴雲佳眸色一亮,隨後黯淡下來,“本宮不想看到其他女人在本宮的宮裏勾引皇上!”
“娘娘,皇上的後妃很多,即便她們不再傾雲宮也會去其他宮殿的,屆時娘娘就勢單力薄了!”筱月趕緊勸說,“皇後娘娘背靠太後,如今又來了司秀女和張秀女,盛妃有盛才人,前朝還有盛丞相。甚至於許多進宮的秀女們家世同樣不凡,娘娘要三思啊!”
嚴雲佳心頭一緊,暗自咬了咬牙,“你們說的對,那人選就交給你們吧。”
筱青和筱月福了福身,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