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幢昏暗而詭異的宮殿,輕紗隨風舞動,飄飄渺渺的,如仙似魅,整個氛圍依舊讓人不寒而栗。而在昏暗的宮殿內,一名紅衣男子邪魅地半靠在椅子上,一襲豔紅得刺眼的紅衫,仿佛盛夏烈陽,壓抑得人透不過氣來!
那鮮紅既有最燦爛的明亮,又有最頹廢的黑暗。竟然是如此妖異常的鮮紅!那朵奇怪的雪蓮花,依舊在他的臉頰上華麗麗的綻放著,輕紗隨風飛舞,帶起點點的魅惑與恐怖……
也許奇怪就奇怪在這裏了,要知道雪蓮應該是高尚純潔的象征,而在紅衣男子的麵具之上,淨出蓮卻被繪畫得很是怪異,怪異得讓人有些不可思議,怪異得讓人不寒而栗。尤其是那雪白中透著冷酷的味道,同時又像曼陀羅一樣隱藏著神秘,透出不可知的殺機,似乎隨時會爆發,刺向身邊的人……
這是怎樣的一朵雪蓮花啊?而擁有這張麵具的,又會是怎樣一張麵孔呢?難道麵具下也是一張本該純潔、卻又邪惡的一張臉孔嗎?
沒有人知道——至少迄今為止,還沒有人看到過麵具後麵的廬山真麵目。也正因為這個,才讓那朵雪蓮花綻放得更加神秘而又陰冷,瞟上一眼也會讓人發抖;而兩顆翠綠通透的珠子在他的手心裏旋轉著,發出叮叮的響聲,恍如泉水劃過……
“說吧。”紅衣男子的聲音異常地輕柔,與這魅惑而恐怖的氣氛根本不符合,可是正是這份輕柔,聽起來更讓人覺得有些發冷。
不遠處,一名黑衣男子傲然挺立,冰冷得像是一座沒有生命的雕像,語氣也是淡淡的冷漠,同時又隱隱透著一股得意之色,“人現在已經在我的掌握之中了,請宮主吩咐。”
“哦?”紅衣男子聽了這樣的報告,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欣喜,隻是慵懶地揮揮手,有著說不出的妖嬈,“好,說。”
那名黑衣男子似乎是對紅衣男子的態度已然習慣了,無論主子交待的事情辦沒辦妥,都不要指望主子會表揚自己。嗯,暗暗清了清嗓子,也把那份不滿壓抑了下去,然後黑衣男子開始講述自己值得驕傲的抓人過程——
“……那個女的走後,他就發現了我,於是我們就打了起來……那家夥的武功似乎又長進了,輕功也了得……如果此次不是我親自出馬,而且是用了獨門迷藥,隻怕我的那些手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黑衣男子一邊說,一邊沒有忘記為自己請功,畢竟為了抓住那個武功了得的人,他已經失手了好多次,如果此次再不得手,隻怕那朵雪蓮花後的麵孔真的會要了自己的命。
“人呢?”紅衣男子顯然不太有興趣聽這個抓人的過程,他隻要一個結果就夠了,“帶上來。”紅衣男子擺弄著手裏的兩個珠子,嘴角露出一絲邪氣的笑意。
“是!”黑衣男子說得正起勁兒,沒料到被主子給打斷了,當下很是掃興,可也沒奈何,於是喃喃了一句,便衝著門外打了個響指,然後肅手立在原地,恢複了先前的冷漠。
這時,有兩名黑衣人押著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走了進來——那個白衣男子頭上蒙著一個麵罩,雙手反背著,被一根本繩子緊緊地捆住了,很顯然就是先前那個黑衣人說的,白衣男子是先中了迷藥,然後受了暗算……
“把麵罩除去。”紅衣男子手上的兩個珠子停止了轉動,目光定格在那飄飄的白衣上出神了好一會兒,這才收回目光,然後那兩個珠子也再次轉動起來。
那兩個黑衣人聽到紅衣男子的吩咐,沒有立刻行動,而是猶豫著看了一眼先前那個黑衣人,那目光很顯然是在征求先前那個黑衣人的意見。隻見那個黑衣人微微點了點頭,這兩人才麻利地除掉了白衣飄飄的麵罩,赫然,一張傾國傾城的美麗麵孔出現在大家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