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壽宮的正廳裏已經布置停當,端木初塵和皇上一行人到達的時候,東方太後和眾妃子業已就座,隻等皇上來了便開宴。
見到皇上到了,眾妃子趕緊起身問安,皇上揮了揮手讓大家平身。這時他才看到,原來司徒若水的父親和東方曉月的父親,也在人群中。皇上的心裏就是一陣不快,這東方太後不僅叫上了郡陽王,竟然把老公司徒也給叫來了,到底要唱什麼戲?
“皇上,快請上坐。哀家已經牽掛多時了,皇上快過來讓哀家仔細瞧瞧。”東方太後滿臉笑容,招手讓皇上坐到她身邊的正位上,那急切的表情完全是一位慈母姿態,“昨晚真是太危險了,哀家如今想來還是後怕得很。皇上,你有沒有受驚啊?”
“謝母後掛懷。皇兒一切安好,母後不必惦念。”皇上客氣地對東方太後表示感謝,然後看了一眼東方太後身邊隻有一個空座位,那顯然是為他這個皇上留的;而空位子的另一邊,坐著那個大紅衣裙的司徒若水。
真是不像話,東方太後為什麼要把司徒若水安排到正位上呢?難道東方太後不知道,這個後宮裏如今端木初塵是老大嗎?難道東方太後不知道,在自己心目中,端木初塵就是皇後嗎?那麼比皇貴妃要低一級的貴妃,憑什麼坐得比端木初塵高?!
“皇上,快過來坐啊,大家都等著為你壓驚呢。”東方太後不明白皇上為什麼站在那裏不動,便又趕緊召喚道,“今日哀家特意設宴,為皇上和司徒貴妃壓驚洗塵,正所謂大難過後必有厚福,整個皇室從此太太平平,一帆風順。”
“謝謝母後想得如此周全。”皇上再次對東方太後表示感謝,隻是腳步還沒有移動,然後四下裏望了望,很嚴肅地說道,“朕在為端木貴妃尋找座位。小李子,在朕的主座旁邊加一張椅子,讓端木貴妃坐主位。”
皇上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改了臉色,有驚訝、有羨慕、有嫉妒,更有憤怒!給端木初塵安排在上首的位置,而其他妃子則圍繞在四周,那分明是在向大家宣布端木初塵是後宮獨一無二的,所有人都要聽從端木貴妃的。那麼所有人也都心知肚明了——端木初塵即使還不是皇後,卻早已經享受了皇後級的待遇……
最驚訝和憤怒的自然就是東方太後、司徒若水和老司徒三人,因為事情在那裏明擺著呢,上首的位置隻能放三張椅子,那麼再為端木初塵加一把椅子的話,就要有一個人被趕“出局”。那麼那個人不有是皇上,也沒能是東方太後,自然隻有一個司徒若水!所以說,皇上雖然沒有說請司徒若水“下坐”,卻分明是在趕她下去……
“皇上,臣妃坐在那邊就好。”端木初塵心裏這個急呀,真不明白皇上為什麼總是斤斤計較這些小細節?自己原本並不喜歡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的,那麼司徒若水願意坐就讓她坐吧,何必因為這樣的小事情而鬧得氣氛緊張而尷尬呢?“今日是太後為皇上和司徒貴妃壓驚,理應該司徒貴妃上座的!”
“是啊,皇上,難得端木貴妃深明大義,理解哀家的心意;既然端木貴妃沒有意見,那麼皇上也就不要太介懷才行。”東方太後聽端木初塵如此推辭,心說算你有自知之明,你可是要知道這皇後的位子非司徒若水和東方曉月莫屬的,你端木初塵隻能望塵莫及罷了,“皇上快過來坐吧,不要讓大家都陪著你站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