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帳篷,淩瀟馬不停蹄地進入神秘空間,對著朝自己翻滾而來的巨繭衝上去就是親了一口,旋即叉著腰放聲大笑。
“哈哈,我說小東西,你可錯過了一場好戲,你沒看到淩山在淩靖哥麵前那副窩囊樣子,之前還在我麵前擺威風,這下可算踢到鐵板了。”
“不過淩靖哥人的確挺好,還給了我三十兩銀子,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報答他。”
“說到底,還是實力不夠啊。若是我現在就有打敗淩山的實力,也就不用淩靖哥幫忙了。”
說著說著,淩瀟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玩笑的神色也是轉變為平靜,微微沉吟,從懷中掏出那株淩靖相贈的赤炎草。
淩瀟一拿出赤炎草,身旁才被他親了一口還有些暈乎的巨繭立馬精神抖擻,光芒大放,七彩觸手如餓狼撲食般撲向淩瀟,一下子將赤炎草奪過,然後觸手裹挾著藥草一起沉入殼中,消失不見。
“這倒好,你不喝靈液,跑來吃我的藥草了。”
淩瀟雙手空空,無奈的敲了敲巨繭不斷閃爍著的硬殼,滿臉恨鐵不成鋼。
但在下一刻,一股肉眼可見的火紅色能量氣流自巨繭之上沿著淩瀟的手指蔓延而上,隨即而來的是一陣火辣辣的灼熱感覺。
淩瀟立馬明白了這是巨繭在提煉靈藥反哺給他,當下也不猶豫,忍著經脈中透出的絲絲灼痛,擺出修煉架勢,開始消化那一股自巨繭傳來的能量。
正在他氣息漸漸攀升之時,身旁靜默的巨繭似也在修煉一般,隻是隱約之間,不斷有透明的未知力量自巨繭內透出,深入到淩瀟的腦海以及……靈魂之中。
一切都在悄無聲息的進行著、
……
天色漸晚,青石台上的戰鬥也接近尾聲,其間,被淩靖和淩瀟耍了一通的淩山也是含怒出手,將那對手打得比淩通還慘,但同時也得到了執事楊俊的警告。
“大比武中,點到為止,不得下重手,若有人再犯,則取消大比武資格,同時扣三個月月銀!”
對於這等嚴厲懲罰,淩山心中餘怒未消,隻是象征性的點了點頭以示同意,臉上卻不以為意,掃視了台下一圈,並未發現淩瀟人影之後,袖袍一拂,悻悻地離開了青石台。
……
夜晚漸漸來臨,營地之中陸陸續續點起了燈,映照著白色的帳篷,從遠處看,就如同遙遠天穹中的粒粒繁星。
負責登記月銀的老管家無聊地坐在帳篷中,慵懶地打了一個嗬欠,用手扶了扶快要墜下的眼鏡,嘩啦啦地隨意翻了一下手邊的賬本,想要振奮一下精神,但沒過多久,又是撐著腦殼昏昏欲睡。
“該死的大比武,明明這幾天就是領月銀的日子,但到今天隻有幾個人來登記領了銀子,是存心想讓我這把老骨頭多忙活幾天麼?”
腦袋咚的一聲砸在桌子上,老管家被陡然驚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往帳篷外看了眼晴朗的夜空,不由得指天怒罵道。
“呃,管家,不知道現在能否來領月銀呢?”
正在老管家口沫飛濺之時,隻見帳篷旁一個黑袍少年走過來,有些怯怯的開口問道。
“哇呀!”
被突然出現的黑袍少年嚇了一跳,老管家怪叫一聲,本能地往後跳了兩步,這才停止罵聲,上下打量了少年兩眼,沒好氣地說:“你是來領月銀的?叫什麼名字?怎麼白天不來,我在這等了一天都沒人來,成心讓我晚上勞碌啊!”
“呃,管家誤會了,我叫淩瀟,因為白天在進行大比武,所以隻好晚上來勞煩管家了。”被老管家頗有些幽怨的語氣駭了一跳,淩瀟連忙擺手解釋。
“原來是淩瀟少爺,你是上個月才來靈煉穀的吧?來,進來領月銀吧。”驚咦一聲,老管家聞言又多看了淩瀟兩眼,而後對其和善地笑笑,道。
“嗯。”
走進帳篷,老管家搬出一塊約莫有半張桌子大小的黑色石碑,那石碑通體幽黑,在燈光照耀之下反射出奪人的冷光。
“這是測驗魔石,隻要你輸入一道靈力,石碑之上就會顯示出你當前的實力。據我所知,你應該是入靈境三重把?不過按照規矩,還是要進行一下測驗,以便登記。”嘰裏呱啦說完一大通,老管家指了指散發著幽光的石碑,拿起賬本,老神在在地捋著那並不算太長的花白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