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夜深了,您還不歇息嗎?”碧芝有些膽戰心驚地問著方舒雅,自那日太子來過之後,方舒雅便是尤為的沉默,而市場是深夜不睡,便是發呆,這種種跡象都讓碧芝心驚肉跳,就怕方舒雅哪天就開始折磨人。
方舒雅隻看了一眼碧芝,開口道:“這般怕我做什麼,你在方家的時候就是一直照顧我的,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
碧芝心中暗苦,自己又是哪裏惹到她了,她會不會又對自己打罵?“奴婢對娘娘是敬畏有加,娘娘貴為太子妃,自是有威嚴的。”
“哼,威嚴!今夜太子又是宿在哪裏?”方舒雅是靜下心來好好地自我反思了一般,那日太子所說的話語雖不中聽,但是卻能保證自己的皇後之位的。但那話語之中也是說明了,這一世的榮華可以給,但是卻不可能有什麼溫情關懷的。她雙十不到的年紀,卻要有此空守一生媽?即使坐上了皇後,那手頭的權利呢?怕依舊是動不了夜叉的吧,做不來自己想做的事情的,那麼這個皇後豈不就是名義上的皇後?這樣她還不夠,做皇後,為的不是名上的顯揚,而是想到大權在握,主宰他人的生死。但是,父親要是就是國丈之名,他是斷不會管自己是不是隻占了一個名分的,也就是說若是太子保著她的位子,那她就是得不到父親的支持的。她一介女流能怎麼辦?
碧芝有些低著頭回道:“在良娣院中!”
方舒雅便是傾斜了一眼碧芝,望了望窗外,明月當空。別人是溫柔細語入眠,她卻是獨守空房,她的餘生都要這樣過嗎?不甘心啊,是絕對不甘心的,她才這般年紀,怎麼能就此蹉跎呢?心頭邪火又起,隻是,硬生生地忍了,自己發狠耍潑,隻會讓別人看了笑話而已。“我要出去走走透透氣,你便在屋裏呆著吧!”方舒雅起身說道。
“娘娘!”碧芝詫異道,“娘娘,這更深露重的,您又懷著身孕,怎麼好四處走動呢?”
方舒雅冷峻的眼光便是掃向碧芝,硬生生地將碧芝想要說的關切的話都給掐斷了。“我要出去,你幹阻攔嗎?”
碧芝是斷然不敢的,但是她又不敢讓方舒雅這般獨自一人出去,這若是有了什麼閃失,自己可擔當不起啊!“娘娘,請讓奴婢陪你去吧!”
“我心中煩悶,更有無名火起,就想去透透風還不行嗎?你不是怕我嗎?還敢跟在我身邊,夠了,讓你在屋裏守著就守著,哪來那麼多廢話!”方舒雅有些嗬斥道,不待碧芝回話便是大步走了出去。
碧芝自然不敢不管的,遲疑片刻人也便是跟了上去,但又怕方舒雅罵她,不敢走近,隻隔著一段距離,亦步亦趨地走著。
東宮守衛看到方舒雅都是驚詫的,可在行禮前都被方舒雅打斷。
“你等繼續巡邏,無需理會!”說完,她便是一旁走過,這後麵似乎是怕遇上守衛一般便是往情有地方走。這午夜的東宮雖燈火通明,但是有些僻靜幽深之地,卻也是透著一股幽暗的。方舒雅是不由自主般地便是走向了夜叉的院子,自夜叉被封為良娣之後,她是一步都沒有踏入過得,這太子是將東邊的一處院子劃給了夜叉,還親自監督修葺,更是題了那院名。芷香苑,哼,她不稀罕!她走的有些快,更是往那安靜得地方走,便是把碧芝甩來了,再繞過幾個回廊,便是徹底將碧芝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