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朝中一些三品官員早上醒來,便是看到枕邊一封折合好的信件,而拆開一看卻是讓人冷汗涔涔。文書之中是盡數太子罪狀,從私鑄兵刃到之前毒殺,到祭天大典上的買凶暗殺,再到這次皇上毒發。這上麵一例例俱是重罪,若真是太子一手策劃,那簡直是罪當容誅啊!但是除了太子罪狀之外卻也沒有其他落款,仿佛就是告之他們太子為人,卻沒說為何。此事牽扯甚大,誰也不敢外說,眼下是太子把持朝政,賢王在天牢之中,皇上病重,就算太子的罪狀屬實,又有誰能定罪?隻是這顯然是在這些人心中埋下了隱憂,這太子雖說把持朝政了,可有人能將太子罪狀盡數掌握,又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告之這一切,那會是誰呢?這人心浮動之下,朝堂便是有些不穩,隻這些不是一品二品大員,雖心有疑竇,卻還在觀望。
而京中形勢,雖是暗中潛移默化,可是太子還是感覺有些怪異,禦林軍是完全掌控在他的手裏的,所以他不擔心,但是偏偏這幾日禦林軍幾位官員都告假。還有葉謹宸也說了他素衣門的人在夜間無故失蹤,發現便是身首異處了。這一切讓太子心中隱憂,看不出來的威脅更讓人心裏不安。父皇依舊是昏迷不醒,他能確信,嶽豐淩依舊是在天牢,他剛剛才去看過,入京的人之中便無特別可疑之人,葉謹宸盯著賢王府,也沒見賢王府的人做什麼。難道說他該去賢王府看看,直覺上已經知道舒薇不在哪裏,可是師出無名,之前是自己故作大方,說禍不及家眷,如今若是堂而皇之地去賢王府查個究竟,似乎是會落人口舌啊!這叫葉謹宸半的事情為何一點回應也沒有?
月黑風高,嶽豐淩看著齊刷刷一排的暗衛,心中甚是滿意,這太後抬出了鳳台,暗衛便是不得不聚集起來,且聽他命令。父皇之前果然是讓暗衛去調查了太子之事,不過他覺得父皇如果著手調查太子之事,那自己的事情怕或多或少會被暗衛所知。隻不過眼下是太子先下了手,所以自己尚能以保護父皇的名義調用暗衛力量對付太子。“這麼說來你們已經將收集起來的證據送到了那些人手裏了,眼下宮中局勢如何?”
暗衛的著裝都是一樣的,氣質也是相仿,這乍一眼望過去,感覺連人都是長的差不多。這個之後便是右邊第一位的開口道:“禦林軍之中已安插進效忠皇上的人,一切以保護皇上安危為先。”
這也就是說,如果太子要殺父皇,那便是難了。“父皇身邊的人都安置好了?”
“兩名暗衛在皇上寢宮守護!”
嶽豐淩聽著暗衛這言簡意賅般的回答,也不多說,便是點了點頭,這自己的麵目也不隱瞞,由太後作證,這便是他嶽豐淩的真麵目,所以盡管天牢之中有著一個賢王,這暗衛也聽令於自己!“好,三日之後,會有一名神醫秘密入京為父皇診治,相信不久之後父皇就會康複了。素衣門的人解決的如何了?”
“素衣門滲透極深,不管是城門守衛,還是朝中大臣的侍衛,都有介入,這段時間,已經暗殺數名,但人數太多,而且也引起葉謹宸的警惕。”
自己也一向知道素衣門在京中眾多,但是卻不及暗衛查的深,當初是他用女色作為探子,安插在朝中大員府上。如今是查到素衣門的人滲透如此之深,奇怪的是當初怎麼就沒查到這一點呢?嶽豐淩心中煞是覺得不解,這也不是一兩年的日子了,隻能說,素衣門的人藏的更深。這毒醫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在保證承宣不會出事的前提下,他趕到京城為父皇診治,不過嶽豐淩心中也有數,就算能救回父皇的性命,隻怕身子也沒有之前那麼硬朗了。但是自己就算真的集結大軍攻進京城,也不及父皇親自出現在朝堂上來的分量重!經此一事,相信父皇不會再對太子有所寬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