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太子縱使在宮中也是聽到了所謂的留言,雖未指名道謝,但是那流言之中的良娣,什麼江湖不明人士,什麼珠胎暗結,說的不就是夜叉和葉謹宸的事情嗎?夜叉是葉謹宸帶到他身邊的,但是明著他是為夜叉安排了說的過去的身世,這不是自己身邊的人怎麼可能知道夜叉和葉謹宸?太子聽著這些紛紛流言便覺得心中抑鬱,葉謹宸這幾天沒有向他彙報什麼,也讓他覺得可疑起來。進了夜叉的院子,看著夜叉眉目如畫,那往日的事情便猶如一道魚刺一樣哽在喉間,夜叉鍾情葉謹宸他是知道的。但是夜叉成了自己的人之後便是接受了現實,而這段日子看來夜叉也不再留戀葉謹宸,這是他樂得見著的場景,隻是,為何心中還是不安呢?
“太子殿下是否是太過勞累了?”看到太子望著自己走神,夜叉便是問道。
“是有些累,夜叉啊,這葉先生最近也是忙得很,我想著眼下身邊正是用人之際,便想讓葉先生搬到宮中,你覺得如何?”太子問道。
夜叉麵色如常,隻道:“太子殿下覺得這般合適嗎?先生朝廷欽犯的身份尚未解除,若是明目張膽出現在宮中,隻怕會讓太子名譽受損。”
“夜叉多慮了,這嶽豐淩被關在大牢之中,父皇尚未清醒,這朝堂之上的事隻要我說了便算。先生的真麵目別人又不知道,隻要隱去姓名,誰能知道他便是素衣門的葉謹宸呢?我東宮已經有不少素衣門人了,但是這麼多人卻抵不上一個先生啊!”
若是能****見著先生,自己當然是巴不得的,但是夜叉也覺得奇怪,太子甚少和自己說起先生的事情的這次這般煞有其事和自己討論……“太子殿下若有什麼決斷,夜叉自然不敢多言。”便是故意以退為進道。
“決斷尚未有,所以才特地問問你!”太子回道,拉著夜叉的手道:“夜叉難道不想見葉先生嗎?”
夜叉卻有些皺起眉頭道:“太子是拿夜叉說笑嗎?先生於夜叉來說如父如兄,但是別人不知,若是有人說三道四,豈不是對太子名譽有損?”
如今是已經有人說三道四了,太子聽了夜叉的回答也不知道該如何想,這回答是甚好的,自己聽了該是滿意才是。但是想起以前的夜叉,對自己的示好都是橫眉冷對的,對葉謹宸之心可謂是不二的。這真將一個人放在心中過,又怎麼是那麼輕易忘記呢?猶如舒薇對自己來說,永遠是不能輕易割舍掉的。“那好,也就聽你的,有你這般為本太子著想,本太子甚感寬慰啊!你如今懷有身孕,本太子該多多陪陪你才是,可惜事情太多……”
“太子殿下無需介懷,夜叉能照顧好自己的,太子殿下是要管這天下的人,怎麼能因為夜叉的事情而分心呢?”
“有夜叉你這般善解人意的人陪伴,我算是有幸了!”太子微笑道,心中卻真不是滋味。自夜叉懷了身孕之後,她便是將自己往外推,每次理由都是冠冕堂皇讓他無法反駁的。不是說小雅更需照顧,雲柔更需關懷,就是以國事搪塞,這種跡象不由讓他覺得夜叉根本就不在意自己。但她巧笑倩兮,芙蓉玉麵,卻沒有半點的不高興和疏離,要麼是自己太多心,要麼就是夜叉裝的太好了!太子心中很是疑竇,但是又找不出理由去苛責,便是又說了些關切的話,離開夜叉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