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窗而入的黑衣人,是直接衝著方舒雅懷中的孩子而去。方舒雅是緊抱著孩子便是往門口跑,那屋裏的丫鬟奶媽也是護著方舒雅和孩子。隻是來人極為的幹淨利落,手中利刃劃過,伴著慘叫聲,閑雜人便是當場斃命。
方舒雅噴出院子,便是呼喊著:“來人啊,抓刺客!”因驚恐而失色的麵容近乎扭曲,懷中的孩子早就哇哇大哭。腳下一絆,方舒雅腳踝生疼摔倒在地,但電光火石之間也是緊抱著孩子,用自己做肉墊。伴著方舒雅的呼喊聲,東宮侍衛便是快速往這邊趕來,但是來的再快也不及那刺客行凶的速度。
方舒雅是連滾帶爬般的躲避,眼看著這鋒利的長劍直刺而來,方舒雅便是將孩子護在身下,匍匐在地,以背抵擋利刃。長劍穿身而過的痛不及多想,此刻的方舒雅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保住孩子,死也要保住孩子。
趕來的侍衛將那黑衣人圍住,也是阻擋了黑衣人將劍繼續刺下去,被一列侍衛所逼,黑衣人退後幾步,待再要上前,便是看方舒雅已經被人所護住。
孩子的哭聲是有些減弱,方舒薇口中溢出鮮血,意識也渙散一般地,隻緊緊抱著孩子,人卻是昏了過去。一方纏打之後,侍衛損傷大片,但趕到的侍衛也是增多,伴著一聲嬌喝聲,雲柔身子輕盈,手持利劍,躍入了戰圈。
黑衣人見狀,亦知今夜怕再糾纏下去便是不能脫身,這被雲柔纏上,他下手便是越發狠了些,有急於脫身的跡象。
雲柔的功夫不弱,將門虎女自然不是花拳繡腿,麵對刺客也是全力以赴,但是幾招過後便是發現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再看對方要走,便是咬了牙趁機而上,這都到東宮來行刺,豈能放過。
黑衣人劍法淩厲,下手毒辣,上前之人盡數為他所傷,被雲柔纏住,更是不留情,隻見利劍在他手中猶如遊龍般矯健,那動作精準快速,狠厲毒辣!
“啊!”對方劍招極猛,雲柔手中長劍竟是被打落,肩頭被狠狠踢了一腳,吃痛慘叫一聲,便是落地。“還愣著做什麼,放箭!”雲柔落地便是對一旁趕到的弓箭手吼道。
黑衣人擺脫雲柔便是借力躍上屋頂,極速離去,那羽箭紛紛落地,竟是沒能沾到他衣角。
雲柔忙是去看方舒薇,孩子被方舒薇抱得極緊,幾乎要窒息。“呀!”分開方舒雅和孩子,看到方舒雅胸口滿是血,雲柔也是大驚,“還不快宣太醫!”這翻開孩子的繈褓一看,卻是見孩子腹部也是被傷到了,血正往外冒,難怪孩子的哭聲幾乎微不可聞。雲柔大急,忙是將孩子的傷口止住,心中萬分驚恐。
這太子正好不在東宮,聽到消息的時候是極速趕回,看到的已經是一片狼藉了。他自信東宮的守備絕不疏漏,但是看那死掉的宮女和侍衛,還有屋內昏迷不醒大出血的小雅,還有孩子……他心中是莫名恐懼,這是他的嫡子,才出生不久,怎麼能……是誰,究竟是誰,居然敢到東宮殺人。
雲柔是萬分緊張的站在一旁,看到太子便是急急道:“太子殿下!”
“到底怎麼回事?”太子的口氣有些衝。
“柔兒聽到動靜便是連忙趕來了,誰知道小雅她已經……還有孩子……”她說著便是有些哽咽,那孩子雖不是她的,但是看到孩子受了傷,她也是心痛萬分。胸口有些發痛,緊接著便是一口鮮血溢出。
“柔兒!”太子忙是扶住雲柔,雲柔功夫不錯,竟然也受傷?
雲柔抹去嘴角的累,一手按著自己的肩頭,是對方那一腳讓她受了內傷了吧!“我沒事,小雅要緊!”雲柔逞強道。
“你……”太子將雲柔扶著坐下,正好那邊太醫也是診斷完畢,他急急問道:“孩子怎麼樣了?”
“太子妃雖被利劍穿透,但未傷及肺腑,算是保住了姓名。孩子腹中的傷口不深,隻是因為早產,便是體弱,若是能醒來便是沒事了……”太醫有些惶恐道,這是太子的嫡子啊,若是出了什麼事的話,自己也怕要被怪罪!
太子拳頭緊握,指節發出咯咯聲,心中的怒氣是越升越高,豈有此理,竟有如此心狠手辣膽大妄為的人來東宮行凶。“一群廢物!”他麵色陰沉,仿佛是壓抑了極大的怒火,有些咬牙切齒道,“要是救不活孩子,本太子要你陪葬!”繼而,又見他幾步走出院子,對著一幹侍衛發怒道:“本太子養你們一幹人等難道都是白養的嗎?連兩個人都保護不了,留你們有什麼用?”
“太子殿下恕罪!”幸存的侍衛都是跪地求饒道。
“本太子的東宮竟然是讓賊人來去自如,你們一幹人都是飯桶嗎?”太子有些發狠吼道,“你們最後祈求蒼天保佑太子妃和孩子安然無恙,否則本太子絕繞不了你們!”這太子是鮮少對手下發火的,這一次的發作便是讓所有人噤若寒蟬般不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