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咱得好事啊，照你那樣說根本不是概率，簡直成定律了。”沈川打斷了正說得頭頭是道的張銘。
張銘撇撇嘴：“我就打個比方嘛。走，試試去？”
“走！”其實張銘一番話也讓沈川心動了，對於自己的計算能力他有十足信心。雖說上學時數學成績一般，但心算以及記憶力絕對超於常人。高中時候元旦表演節目，他一口氣將圓周率背到三千位以後，校內聞名。
兩人再次回到賭桌前麵，換了一千塊錢的籌碼攥在手裏。沈川一邊默記每一把所出的點數，一邊急速運算大小的概率。
連著看了二十幾手，沈川深吸口氣，小聲道：“銘子，咱們來把大？可能會出五點，大的幾率百分之六十七。”
“你看準了就上，大！”張銘個給他鼓勁道。
“好！”沈川一咬牙，把一百塊籌碼拍在“大”上。
“下注時間到，諸位買定離手。”荷官是個年輕的小夥子，看起來與沈川、張銘年紀相仿。按下按鈕，骰子急速跳動起來……
“四四五，十三點大！”荷官高聲唱道，同時熟練的給賭客一一賠付。
“中了！”兩人一陣興奮。
“神算子呀你！”張銘高興地拍著沈川肩膀。“下把押什麼？”
“呃……繼續大吧？五點連出，六點頻率也很均衡，幾率在百分之六十左右。”沈川壓著聲音說道。
“那就別猶豫了，押！”一百塊的籌碼再次放在了“大”上。
骰子搖起……落定，二四六，十二點大！雖然沒出五點，但六點適時出現，再中！
兩人對望，滿臉喜色。連中兩局，沈川信心倍增，毫不猶豫的把籌碼拍在了小上。“五點斷開了，六點一直沒連出過，小的幾率百分之七十一。”
“六十七、六十的幾率都中，百分之七十一還有不中的？給咱們來個小！”張銘眉飛色舞的。
啪啦啦，骰子在玻璃罩中晃了幾圈……九點！論點數的確是小，但三個三，豹子！大小通吃！
“我靠，這時候出豹子玩我！”點數是小卻輸了錢，張銘實在堵得慌，忍不住低聲喝罵。
“不要緊，怎麼可能注注都贏。你不是說，十把能贏六把就行。”比起張銘，沈川倒是沉得住氣，不見絲毫沮喪，順手在“大”上押了一百。
張銘有些驚訝的看了看他：“行啊川子，你這心態哪像新手？整個兒一久經殺場啊。這把‘大’的幾率是多少？”一般來說，出了豹子之後，喜歡押大小的賭客大都會停一把觀察走勢。張銘玩骰子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出豹子心裏就沒底了。
“百分之五十六。”
張銘不知道沈川是怎麼算的，反正結果是五五六，十六點大。他一臉的不可思議，百分之七十五的勝率。若不是出了豹子，就是百分之百。更關鍵沈川不是蒙的，賭注下的有根有據，賭神啊！張銘後悔為什麼沒早帶他來，宿舍裏平常打牌就應該察覺到，這小子絕對有賭博天賦，自己當時都幹什麼去了，要不現在跑車都開上了。
之後的六手，沈川贏四輸二，總戰績七勝三負，淨收入四百元，大大好過預期。此刻張銘的心情完全放鬆下來，等收益到了一千塊，就該考慮加大注碼了。有沈川這腦袋瓜子沒什麼可擔心的，贏十萬真的不是夢！
然而接下來的十局，沈川在先贏三注的情況下連輸四注，最後結果五比五打平，收益：零。
“銘子，咱們去看看別的吧。”沈川沉思半晌，開口說道。
“嗯？為什麼？”在張銘看來這十局之所以沒贏，是因為運氣太背。比如有一把，沈川認為會出六點，所以押了“大”。結果六點倒是出了，可連續多局不曾出現的冷號：一點，一下出了兩個，三個骰子加起來隻有八點。
“骰子想贏大錢太難了，幾乎是不可能的。”沈川無奈地說道。
“不是吧？你押的很準啊，這幾把隻不過運氣差點而已。”張銘以為沈川因為幾把沒中有些氣餒了。
沈川搖了搖頭，“通過幾十局觀察，我發覺骰子隻能算局部概率，運氣占很大成分。這樣下去贏不到多少錢，甚至有輸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