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氣息雖然很淡但卻仍是被我極為敏銳的覺察到了,我下意識拉著淩風退後了一步,盯著麵沉如水的悶油瓶:“能不能解釋一下,這張麵具為什麼會是你的容貌?”
悶油瓶沒有回答我,把目光指向了一旁的孫師爺,我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孫師爺這個時候才發現他整張臉都是白色的,毫無血色,明顯是受到了某種極度震驚所致,但我知道單是這麼一個和悶油瓶神似的麵具也不足以使他達到這樣的震驚,也就在這個時候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眼前的這個孫師爺可能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孫師爺?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事情?“不等我問,淩風已經早我一步提出了我心裏正想要問的問題。而同時我又擔心吊膽的注意著悶油瓶的一舉一動,說不定孫師爺知道的秘密和悶油瓶有著絕對密切的關係,說不定這個秘密還不能夠當著他的麵講出來,如果這個叫悶油瓶的家夥有著什麼可怕的秘密被孫師爺窺破,而他又不想讓這個秘密被更多人知道的話,那麼此時的孫師爺必將是至為危險
的!
我在心裏為淩風這麼貿然的問題感到有些惱怒,雖然我的確也有這樣的疑問,但卻絕對不敢這麼貿然的去問出來。如果真是我所想的那樣的話,孫師爺這下可就危險了!
不過那悶油瓶隻是看著孫師爺,並沒有做出其它任何動作,我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了一些,看樣子問題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嚴重,謝天謝地。
孫師爺意味深長的看了悶油瓶一臉,然後又看了一眼正一臉茫然的胖子,輕輕咬了咬嘴唇,似乎是在下一個非常大的決心一樣。
胖子這個時候意識到氣氛好像有點兒不大對勁兒,一邊摸著自己的臉,一邊問道:“怎麼了?這麵具看起來像鬼嗎?你們一個個兒都他娘的算什麼表情?“看他的樣子似乎暫時還沒有被這麵具操控,不過當初兔子剛剛戴上這麵具的時候也是一切都正常的,不過最後還是突然變成了那種像是動物的舉動,所以現在趁著他還沒有反應提前把麵具拿下來才是至關重要的。”胖子,你快把麵具摘下來,如果你不怕死的話就給我好好好戴著!“我衝著胖子大聲喝道。
胖子一臉鬱悶:“真他娘的一群神經病,胖爺我不就戴一麵具嗎?你們至於激動成這樣?“
我知道一時半會兒也跟他說不清楚,正琢磨著要怎麼跟他說清楚這一切的前因後果,卻見淩風麻溜的從兜裏掏出了一麵小梳妝鏡遞給了他:“自己照照。“
胖子戴上麵具後一直都沒能知道究竟是什麼模樣,看到淩風手裏的鏡子頓時喜出望外,一把接過就放到了麵前,然後就是‘啊‘的一聲大叫,一下子就把那麵具從臉上撕下來了,然後就目瞪口呆的看著悶油瓶,“喂,我說瓶子,這他娘的是怎麼回事兒?怎麼這個麵具居然會是你的容貌?”
悶油瓶眉頭微皺,然後一抹極度焦燥的情緒湧上眉心,然後把目光再次投向了孫師爺,“你一定知道原因的對不對?”
現在這種時候簡直就是一個可怕的猜秘遊戲,我永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對於這個和悶油瓶一樣神似的麵具孫師爺會知道原因?難道他和悶油瓶很早以前就認識?這個謎底對我的好奇心的牽引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讓我很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而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又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已經撕下麵具的胖子,不知道摘下麵具之後他能否可以擺脫麵具的控製,對這裏發生的一切我都充滿了恐懼,鬼才知道變故會在什麼時候突然出現,以一個你完全臆想不到的方式。
潘子自始至終都處在一種做夢的狀態,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多說一句話,他的表情很豐富,像是被人打了一棒子一樣處於一種癡傻的狀態,
而且這種狀態仍在繼續,很顯然在沒有聽到答案之前他並不想過多提出自己的疑問,或者說他的疑問已經被大家提出來了,他知道自己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孫師爺蒼白的臉色在麵對悶油瓶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才算稍稍緩合了下來,悶油瓶並沒有表示出太過敵視的態度,可能是這種危險氣息的褪去給了他足夠的安全感,“你真打算要我說出答案?”
悶油瓶點了點頭,“不要忘了,我來到這裏就是要找到這個答案的,而直覺告訴我,現在你已經知道了。”
我覺得這種台詞像是藝術家刻意設計出來的,但他們就這麼在我麵前如此自然的講出來了,我像個**一樣聽著他們莫名其妙的對話,愈發覺得心急火燎了。真是要了命
,這個時候打什麼啞謎呀?!
孫師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悶油瓶的臉上,像是想要看透他,或者驗證一下他的真實意思。最終他終於長籲了一口氣,“你是真正實現永生的人,區別於他們這些活死人!“
空氣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孫師爺的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不過這顆炸彈卻是在炸響在所有人的內心深處。孫師爺的意思很明確,悶油瓶是永生之體,代表他可以長生不老!但問題是這句話的推論卻是根據一張麵具而得出的,“難道一張麵具就可以代表悶油瓶是永生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