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蘭靖與阿龍來到了ZJ縣東麵的一個荒野山區,在山腳下停了一會兒,而後爬山了半山腰,剛剛爬山山腰,蘭靖便感應到了前麵不遠處的一塊大石後藏著兩個手持片刀的大漢。
蘭靖拉住阿龍,向前方的大石努了努嘴。
阿龍明白了蘭靖的意思,不過眼中卻閃過了訝然之色,向蘭靖輕搖了一下手,向前方的大石說道:“藏在石頭後麵的兄弟,我是阿龍。”
大石後麵亮起了手電筒的燈光,兩個大漢走了出來,用手電筒燈光在阿龍與蘭靖身上照了一下,而後兩人走了過來,齊聲叫道:“龍哥!”
阿龍點點頭說:“帶我去見刀哥。”他見二人盯著蘭靖看,明白了二人的意思,解釋道,“自己人。”
二人隨即轉身在前麵帶路,走了大概一百多米,前方二十來米的地方出現了一座殘舊的泥瓦房,二人停了下來,一人拿著手電筒對著前方開關了三次,對麵跟著閃爍了三次手電筒燈光。
燈光停止,一位大漢轉身向阿龍說道:“龍哥,你們現在可以過去了。”
阿龍點了點頭,與蘭靖走向了前方殘舊的房子。
蘭靖刻意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左右兩邊暗處各藏了兩人,四人都是持著一把片刀,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王刀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妙啊。
二人來到屋門前,“刀哥,是我,我是阿龍。”阿龍在門口說了一句話,將房門推了開來,然後走了進去。
蘭靖緊隨其後走了進去,黑暗的屋子內亮起了一點火光,接著一盞油燈亮了起來,昏暗的火光將屋子照亮了一些。
“刀哥。”阿龍見到了前麵上半身包著幾塊紗布的王刀,走了過去,擔憂問道,“傷得重不重?”
王刀低頭看了一下身子,不以為然搖了搖手,目光落在了蘭靖身上,笑道:“有些讓我意外啊!”
蘭靖笑了笑,說道:“是不是也在情理之中?”
王刀笑著點點頭,旋又看著身邊的阿龍,眉頭微微皺起,“阿龍,你怎麼傷成這樣?”
阿龍頹然歎了一口氣,接著將自己如何被馬彪抓住,如何被馬彪毒打,又如何被蘭靖救了出來一一敘說了出來。
聽完阿龍的話,王刀一巴掌拍在木板上,他這一動,身體又滲出了絲絲血水來,不過王刀並未理會,眼泛冷光,牙齒磨得咯咯直響,厲聲說道:“艸他M的,馬彪,老子不做掉你,老子誓不為人。”
蘭靖靜靜的看著王刀,待王刀平靜了一些後,開口問道:“刀哥,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王刀胸脯起伏幾次,平靜了下來,沒有回答蘭靖的話,隻是向蘭靖輕搖了一下手。拿起旁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緊皺著眉頭聽了一會兒,接著又要撥通了一個電話。
見到王刀打電話,蘭靖心中一凜,一下子跑到王刀麵前,按住了王刀的手掌,阻止他繼續打電話。
突然的變化讓王刀身側的兩位手下愣了一下,接著揮起手中片刀向蘭靖砍來。
蘭靖早料到二人會有這樣的放過,在二人揮刀砍來的時候閃身退了開來。
“住手。”王刀喝止住了向蘭靖撲去的兩位手下,冷冷看著蘭靖,盯了蘭靖片刻,“你是馬彪派來的?”
蘭靖嗤笑了一聲,自個兒坐到屋中的板凳上,倒了一杯水喝下,淡淡說道:“刀哥,虧你還是做了這麼久的老大,連謹慎二字都不知道,你不想想你為什麼會落到這個地步,為什麼阿龍會被抓,為什麼馬彪會知道你送了一筆錢給我?”
王刀全身一震,將手機放了下來,“你的意思是說我的手下裏有內奸?”
蘭靖微點點頭,“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有沒有內奸我不知道,但有句話叫做小心使得萬年船。”
王刀擰眉沉思了良久,籲出了一口氣,歎道:“小靖,你是個難得的人才啊,要不是你提醒,恐怕我到時死了都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剛才的事,哥哥在這裏向你道歉,不要怪哥哥。”
蘭靖擺擺手,他沒有將剛才的事放在心裏去,知道王刀等人現在就像驚弓之鳥,有一點動靜都會異常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