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半掛在稀稀雲霧之間,周圍樹木繁茂,偶有夜鴉飛過,發出“啊啊啊啊”的叫聲。近處山巒交疊著,因夜幕而盡數籠罩在黑色之中看不清山貌,偶有風拂過窗邊。樂薏嘟著小嘴半垂著眼,無力的趴在窗邊的紅木案桌上,看著窗外的那輪銀月,手捂著咕咕叫著的肚子。該死的!他怎麼去了怎麼那麼久還沒回來,她都快餓死了!等他回來,非要把他罵死不可!師父可從來都沒舍得讓她挨過餓。這倒好,下了山的第一天就讓她挨餓!“該死的宮寒樂!”她喃喃低語,怨罵著宮寒樂。
“嗬,小小年紀膽子倒是比別人都大。”背後,有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樂薏一驚,轉頭望去。她來這裏做什麼?
落以柔雙手環胸倚靠在房門邊,冷冷的看著她,冷笑的用手撚著自己的發絲。
“是你……”樂薏下意識地站了起來慌張的後退一步。她若沒記錯的話,眼前的這個女人名叫落以柔,宮寒樂之前與她提起過,這是他的新婚妻子,但他根本不喜歡她,甚至都懶得去理她。聽他講起過,眼前的這個貌若天仙,不入凡塵的女子心腸很是歹毒。
“是我。”她一身白衣似雪,隨風飄然而起,冷冽的笑容裏滿是濃濃殺機。
樂薏向後連退幾步,臉色慌張的望著她,問道:“你.....你想要幹什麼!”
“莫害怕,我不會對你怎麼樣....隻不過”她冷哼一聲,“請你去個地方,好麼?”
“我不去!”開玩笑,她憑什麼跟她走!樂薏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轉身就想離開房間去找宮寒樂,卻發現自己渾身已經不能動彈了,“你!”樂薏氣的滿臉通紅。這妖女居然敢背地裏向她施法,把她用定身法定住了!
“你果然天真的很哪。”落以柔揚起臉,道:“你以為他會喜歡你,他隻不過是閑來無事,隨便玩玩你的。”
隨便玩玩?她不相信,一個字都不相信,他待她那麼好,她很喜歡叫他哥哥。每次一叫他哥哥,便會有冰糖葫蘆出現在他手上。
樂薏動彈不了,也沒有開口說話反駁,隻是靜靜地被落以柔定在了原地。
她跨進房間向樂薏徑直走去,嚇得樂薏連連退後。伸手緊捏住她水嫩嫩的下巴,淡淡地看著她的臉,緊隨著嬌笑道,“如此嬌嫩的皮膚,若是毀了,不知道他宮寒樂還會不會再來找你呢?”說罷。“哈哈哈哈······”她狂笑了幾聲。
落以柔眼中閃過一絲恨意,轉瞬即逝,笑得嬌媚妖嬈,“他對你好,都不過隻是尋歡作樂,你又何苦真心相待?”說罷。落以柔臉色隨即淩厲了起來。
樂薏沉默。難道他接近她隻是為了尋歡作樂、風花雪月麼?
“喲~真是可憐了這張水嫩嫩的小臉蛋啊~”落以柔輕輕拍打樂薏的臉,假惺惺的搖頭歎氣,話語裏卻盡是得意的笑聲。
緊隨後,落以柔地向後退開幾步,細長的雙眼微微眯起,語氣冷硬,冷哼一聲:“跟我走吧!”
還未等樂薏反應過來,她便單手向樂薏一揮袖,兩個人隻瞬間就消失在了房內,隻剩下了房內縷縷塵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