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塊在滿香堂才能製作出來的限量版糕點就這麼隨意的擺放在一圓盤上,上麵的鏤空技術更是京城中的木匠們自愧不如。

比廣虹霖的那遊艇更加奢華。

“這位少爺,衣服送來了,是否要沐浴?”

聽了這番話,塵如墨回過神來,長卷的睫毛擋住了他的小眼神,這才踏著緩慢的步子走進了這個房間,心中卻微微抽搐,這張名毯,就這麼被他一深一淺的破壞了。

“啊,叫我塵公子吧,如果可以沐浴的話,那就謝謝了,麻煩你們了。”

塵如墨就站在房間正中央,沒有前進,也沒有後退,在背對著兩位小廝的時候,眼中閃過了沉思。

那個男人,一看就是有目的的,還帶著麵具,裝神秘,他倒要看看,到底有什麼原因,讓這個男人,心甘情願的救他,如果有攝政上麵的事情,那麼他分明就是找錯了人。

因為塵如墨,永遠不會參與丞相的事情。

轉過身的時候,恰巧看見那麵無表情的門神小廝將一套黑色的長袍放在了軟榻之上,褲、襪、靴,都放在了一旁,顯然是沒有動過剛剛買來的,上麵精致的紋路沒有一點動過的痕跡,更找不到半點褶皺。

隻可惜,單單是那雙高靴,就知道根本不是為他買來的,那個男人的麼。

勾唇笑了起來,微微眯了眯眼,餘光瞥見站在旁邊的小廝,竟是沒有愣神,那位小廝頭抬著,目光正是看向他這邊。

雖然心中吃了一驚,要知道沒有人不拜倒在他這幅好皮囊之下,就連那些自以為定力非凡的人也會愣神一小會兒。

但是,如果是那個男人的話,應該是有可能的了,看他冷冰冰,從來沒有動過的唇角,還有那目不斜視的淺紫色眼睛,教養出來的小廝,顯然也是定力極強的。

輕輕的脫下了自己的高靴,本來站在滲了水的絨毛中就很不舒服了,這下脫掉了鞋襪,小巧的玉足站在了羊絨毯上,提起衣擺緩步前進,現在披在身上的狐裘大衣,隻能起到反作用了,隻好輕緩的卸下,留下一件略顯單薄的象牙白高頸長袍。

似乎是看到了那小的可以比擬大家閨秀的裸足,小廝不由得出神了一下,等他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之後,腦中立刻浮現了“非禮勿視”四個大字,這就默默的轉過頭去。

“塵公子,熱水來了。”

幾個小廝提著一桶又一桶的熱水,沐浴桶早已擺放在了專門的地方,整齊的形成列隊,快速的將水倒好,這才一個連一個的走了出去。

“你們,能出去嗎?”

剩下的兩個小廝本來站在門口,聽了這話也隻能作揖,有序的走了出去,把門插好。

輕輕地呼了一口氣,塵如墨將粘在身上的衣袍脫了下來,一圈一圈的白絲綢從他的身上脫落下來,露出了雪一般的肌膚。

幾近透明。

踩著旁邊擺放著的階梯,緩緩地踏入溫暖的水中,麵上還未升起紅暈,紫色的紅唇慢慢地退回了肉色。

不一會兒,整個身體都變得暖洋洋的了,霧氣升騰,遮蓋住了他的臉。

水埋過了他的脖頸,塵如墨微微的一縮,鼻子以下盡數沒入水中,長發漂浮在水麵,如上好的墨汁一樣,一圈一圈,蕩漾開來,卻絲毫不減色澤醇厚。

悶了一會兒,塵如墨這才緩緩的豎起身子來,開始用水不斷地淋自己的身體,暖洋洋的感覺讓他的麵上紅光若隱若現,長卷的睫毛蒙上了水霧,如果他再起來一點,就能看到那曼妙的身姿,若是有人看見,定是少不了噴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