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會兒,塵如墨便麵色通紅的回來了,眼中似乎閃爍著淚花,“歸……歸少爺,可否派出小船,讓我去到對麵那遊艇上?”

說著,竟是不顧規矩的跑到了神秘麵具男的麵前。

那目光看得塵如墨的心都沉了沉,無緣無故的救人,那麼,也就無緣無故的放人吧。

神秘麵具男看著麵前的男人,麵具底下的臉似乎有些鬆,停頓了兩三秒之後,這才緩緩的答應了。

“謝謝歸少爺,他日有需要,請到丞相府上見我,不是北巷的,我們府在南巷。”

匆匆的說完,眼神不由自主的打量了一下麵前這個人,似是注意到了被打量的對象的目光,慌忙的低下頭去不敢正視,看著一旁的小廝挺直著背離開了,這才邁大了步子,想要靠近距離。

走的時候,又不由自主的回頭瞥了一眼,僅僅用餘光看見了那張麵具的側麵,閃著寒光,就好像尖銳的匕首的側鋒。

“少爺。”

另一名小廝打扮的男子走進房門,單膝下跪,恭敬的低著頭。

“丞相府嫡子塵如墨,京城第一美男草包,膽小怯儒,這是外界傳言,丞相府內的消息大致一致,不過丞相極為疼寵此子,房內的丫鬟小廝均忠心耿耿,無法從中套出話來。”

說完,男子依舊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等著上麵人的一聲令下。

“起來。”

跟外界傳聞一樣?想來也是沒那麼簡單的,單單靠著父親的疼寵在偌大的丞相府中活下來,卻是極為不易的,唯唯喏怒膽小如鼠,會讓其他人忽視,但正因為如此,那平妻才更容易下手。

那個通房丫鬟,身世可是不清白的,這在前幾日,他就查清楚了,隻有這個塵如墨,卻跟謎一樣,京城中他的傳聞漫天,但是在京城外麵,卻如死水一樣,沒有人得知。

跪在地上的男子卻絲毫沒有動作,顯然他還有事未報。

“據傳言,陳氏(丞相府主母,十年前去世)為武林高手的愛女,此消息是否因抹殺而失蹤,是否屬實,屬下不知。”

陳年往事想要查出來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十年的時間足夠一個人把關於另一個人的信息從王朝中徹底泯滅,僅有的落網之魚孰真孰假,難以分辨。

揮揮手,就讓那男子退下了。

這已經不是揪住了一點小尾巴就能往上爬的事情了。

看來要和丞相府……

另一邊。

“公子,公子……”

淩風蹭蹭蹭的跑下了船,站在了岸邊,看這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小船,上麵瘦削的人不就是他們公子嗎?不過公子喜穿白衣,淺色衣服,這件黑衣,應該是哪個好心人給他的吧。

“公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要是出事了,我該怎麼和自己交代,怎麼和老爺交代啊……”

囤積了許久的眼淚唰的從眼眶中落了出來,淩風站在岸邊,見船靠近了,邊撩起自己的褲子,邊走到船上,扶著自家公子上了船,還小心地把公子的衣擺給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