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這麼冷,竟光著腳跳。”雖是責備,但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我說宣王爺,要秀恩愛回家秀去,這是哪兒?這是比賽,您能不能讓人家東道主把話說完啊?”宋寧碩接話打趣俞羽宣。
俞羽宣也不生氣,兀自牽了聶華章的手走下高台。全然不顧眾人的眼光。
依雲公主看著俞羽宣,眼神一閃而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她與俞羽宣一起長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依她對俞羽宣的認知,他隻對一個女人如此過。聶華章算是第二個,可以讓這個男人放下一切權利,麵子,和防備之心,安心的去寵著她。這種寵是心甘情願的寵。
“這一局,華兒勝出了,這彩頭自然得歸她。”下台以後,俞羽宣霸道的開口,而且,他還相當柔情的稱呼聶華章為華兒。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六哥,你著什麼急啊?我這第三局的彩頭,那可非是一般人所能駕馭的了的。”俞羽綿份外神秘的說道。
他揮手,示意下人抬出來了一把古琴。
古琴一落地,眾人驚奇。這俞羽綿的好東西還真不少,這古琴竟是老琴師歐陽禦歌的閉關之作,世間僅存一把,琴麵以石頭打底,琴弦以金絲固之。就算是造詣非凡之人,也難以將金絲之琴奏響。
“開眼了,當真是開眼了,這可是好東西啊。”洛瀾滄驚呼,他行遍了天下,見了太多的好東西了,可這九王府裏麵的這三件寶貝,都是他見所未見的。
“聶姑娘,若是你能奏響了此琴,此琴便歸你,若是你奏不響,那就是這琴不認你這個主子,不認你,你便拿不走了。”俞羽綿戲言而道,他好像是存心想讓聶華章出醜,又好像是他要試試聶華章到底有多深的水平。
“九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說好的,誰勝出了就是誰彩頭,人家聶姑娘一曲青衣折腰舞,折服了大家,你別是舍不得你的好東西了吧?”宋寧碩打趣而道。
今天的俞羽綿是折了血本了,臨了這樣的好寶貝擱誰也不舍得讓別人抬走啊。
“我隻懂舞,並不懂琴。”聶華章開口直語,對於這把琴,她也真是降服不了。她起身,來到琴前,伸手撥琴,琴音未響。“竇姑娘對琴素有研究,不如試試?”
竇晚娘正是求之不得,如此好琴,肯定吸引著她的心,一個愛聲樂的人,自然對樂器無比在意。
她緩然起身,素手微抬,指觸及琴弦之時,一聲沉悶之響突而響起。
聽到琴音,聶華章微笑開口。“九爺,我駕馭不了這琴,可是竇姑娘卻是駕馭得了,不如您就做個順水人情,將這琴送於竇姑娘吧,這也算是古琴找到了主人,竇姑娘找到了知己……”
俞羽綿好像有點兒不甘心。
“九爺,別是舍不得吧?”看俞羽綿不接話,聶華章繼續激他。
“給吧給吧,反正你們來也沒打算放過我,三件彩頭,一件也沒有我的。”俞羽綿那叫一個懊悔啊,平白的失了三件寶貝不說,明天怕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今天比武摔了一個狗啃屎,今年的元宵宴會,他算是麵子裏子的全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