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東野梟和雲長歌相當不對眼,直接就看到他了,“你是成心和我過不去是不是?”
一聽是他的聲音長歌連看都不看了,把手掌按在雪豹的大腿上,割破手腕淡定放血。
長絕忽然開口,就一個字:“滾。”
“哼,好魄力啊。”站在東野梟旁邊的男子冷笑道,“你是誰?”
長絕理都不理他,那男子麵上一僵,頓時有些惱,但也不傻,沒貿然去找別人的麻煩。
幸好他沒找。
東野梟又把目光投到蹲在雪豹旁邊的小愛身上,眉毛瞬間就抬高了幾分:“好美的小姑娘。我叫東野梟,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小愛當然也不會和他說話,眼睛眨也不眨的安撫著小豹子,對長歌說道:“長歌,他欺負小雪,你要幫我揍他。”
雲長歌笑著點了點頭,這時長絕忽然回頭道:“小愛你這話可傷到我了,為什麼你不讓我幫你打他?長歌根本不是對手好吧!一招秒的貨啊!”
“哈,誰說我不是對手?”長歌不幹了。
“誰說你是我的對手!”
東野梟的聲音炸雷一樣叫了出來,一臉傲氣的看著雲長歌。他身邊還站在家裏的仆從和另外兩個比自己絲毫不弱的人,小愛又在看著,這種時候無論如何也得硬起來。何況現在的長歌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不然昨晚就該打起來了。
“難道一個晚上你就能超越我麼?”東野梟在心裏冷冷的笑了笑,麵上就更了不得了。
“你倒是看得起自己,要不要來打個賭?”長歌用靈力封住傷口,臉上的紅潤已經消失了。
摸了摸小雪豹的頭,又摸了摸小愛,長歌轉過頭對東野梟說:“要是你贏了,這丫頭我就介紹給你,這隻雪豹也還給你。否則這隻雪豹就是我們的了,你還得賠我一株一品靈藥做補償!。”
靈藥分八品,一品靈藥能抵得上長歌家一年的花銷了,所以長歌從來也沒有機會能使用過。現在有機會從東野梟那兒搞來,長歌當然不會放過!
“好!賭什麼?”東野梟隻覺得無論賭什麼自己都已經完勝雲長歌了,一想起要不了多久就能和那個小愛一起做點什麼,心下打算先給她製造一個好的印象,於是道,“不管輸贏,那隻小豹子我都送給她了。”
“說的好像它就是你的一樣。”長歌站起來,立刻感覺頭有些暈。扶著樹幹喘了好幾口之後,才接著說:“賭的就是今年的城比,要是我遇上你,誰打勝誰贏,要是沒遇上,誰名次高誰贏。如何?”
“嗬。”還不等東野梟說話,他身邊的男子已經冷哼了起來,隨意看了看長歌,然後搖了搖頭。
東野梟怕長歌反悔,趕緊搶著說:“一言為定!”
說完他滿意的笑了起來,滿意的說道:“那我就等著你,比賽在午後三點開始,你可千萬別因為怕輸忘了報名啊。”
“放心,忘不了。”
這時,站在旁邊的那個眉目嬌麗的少女忽然開口,眼波流動:“唉,你叫什麼名字啊?哪兒的人?”
她問的是長絕。
雲長歌這才忽然發現,似乎從一開始她的注意力就在長絕身上。這事兒有趣了,長歌好整以暇的站到長絕旁邊去看他,發現他的神色也有些異樣。
難道他從來沒遇見過這種事兒?
長歌幾乎忍不住要笑出來,這時長絕把臉別在一邊,才開口道:“我叫長絕,也是天風帝國的人。”
聽見長絕回複自己,那少女馬上就笑了,笑的很美:“我叫許安然,是這留煙城的人。你是帝國哪兒的呢?我能去看看麼?”
長絕轉過頭看她,眉目間透著不悅:“不能。”
看著長絕有些不快的模樣,許安然心有些慌了:“你別生氣,我又沒有強迫你,你不想說的話和我說就行了。”
她的神色似乎有些受傷:“你討厭我麼?我看得出來你和雲長歌是朋友,但我和他沒有恩怨啊。”
長絕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長歌忍著笑用眼角瞟了瞟他,接口道:“他不太擅長說這方麵的話,也不喜歡多說。你又沒招他,他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討厭你呢。”
“是麼,那就好。”許安然感謝的對長歌笑了笑,轉向長絕道,“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下午的比賽你也會來吧?”
長絕點了下頭,許安然的眼中立刻就放出了異樣的光彩,不知腦中在飛快的想著什麼,對長歌他們揮了揮手道:“那我先回去準備比賽啦,再見。”
說完她就轉身走了,而東野梟既然把雪豹送給小愛了,自然也不會再留下,帶著兩個仆從和身旁的少年一起離去。長歌注意到許安然特意和他們保持了距離,一直消失在了林木後麵。
長歌轉頭去看長絕,他黑發披散過肩、雙目呈邪魅的紫紅色,穿著紅色古式勁服,長袍上繪著奧妙的紋路,自有狷狂邪魅、漠視一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