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我歪頭想了想,實在是想不出合適的形容詞,隻好隨口亂掰了一句。
“……什麼時候盡釋前嫌了啊?”
對麵的某人頓時炸毛了。
“誰會和這家夥和好啊!如果不是沒辦法……等到日後我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切成一千塊,一萬塊,直到永遠也拚不起來為止!!”
天哪,我最討厭嘈雜的居住環境了,如果以後成天都這樣那可受不了,不過總不能直接這麼說吧,我無力笑笑:
“好久不見了,還是那麼的精神啊。說起來,你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回家?”
從隔壁房間裏出來的兩人說起來我都認識,雖然完全不熟,但確實是無論走到哪裏都不容易忘記的兩個人。
一個是二年前去雷之國的那場任務裏臨時幫了我們不少忙的赤阪飛鳥,那件事以後他就回到木葉來了。
還有一個很意外就是那時我們無奈的捎回來的某人,那個名叫由木人的雲忍女孩。她很可能就是原來的曆史上那個二尾人柱力,如今雖然經過各種攪局卻仍然陰差陽錯的成為了人柱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要比鳴人還倒黴。
但是,我真沒想到她怎麼現在還留在木葉沒回去,不是說上頭肯定會把她連同二尾一起歸還給雲忍村的嘛,難道他們突然變卦了?
也許是注意到我疑惑的眼神,飛鳥苦笑著插話:“這事……說來話長啊。”
我往外掏房門鑰匙,“如果很長的話就都別站著了,不如進來……”
我往自己的房間裏看了一眼,頓時把下麵的話都咽了下去。門口的女待姐姐那完全沒人進去過的說法看來確實是大實話,反正房間裏的灰塵目測就有二、三寸厚,真要進去還不知道往哪兒下腳。
於是我們隻得在門廊上聊了一會兒,話雖然長但卻一點也不複雜。
無非就是交戰雙方始終無法就停戰條件達成共識,連帶著由木人也沒有辦法回去——木葉是將歸還二尾作為談判籌碼的一部分的,當然不可能無條件的放手——一來二去,時間就這麼耽擱下來。
不過木葉對她還可以,對村裏宣稱她是被派遣來木葉學習的,與戰爭無關。還曾經專門找人來指導她如何控製和運用尾獸的力量。當然啦,平時待在村裏的時候封印是被鎖死的,以免引起災害,除此之外倒是一切行動自由,哪裏都可以去。
我們說話的時候,由木人站在邊上默不作聲的聽著,表情也在不斷變化,也許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特別是說到‘和雲忍村那邊的條件怎麼也談不妥’的時候,她原來凶巴巴的樣子完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付憂愁的表情。
其實她也挺值得同情的,明明是那麼的熱愛自己的村子——這點即使是我也感覺得出來——卻因為莫名其妙的事情被困在了遙遠的木葉,雖然木葉方麵表示隻要簽訂和約就會將她送還給雲忍村,但和談卻不知為何百般不順……
如果換了是我,恐怕已經悶出抑鬱症了。
她的話,隻要看旅館的這棟小樓到現在還完好無損,連塊牆皮都沒有蹭掉,就知道她的銳氣在這幾年裏已經被磨掉不少了。
看她有些難過的樣子,我故意笑著找些話跟她說:“你叫由木人我是知道的,不過卻不知道你姓什麼,能告訴我嗎?”
“我沒有姓,”她不冷不熱的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有沒有想起我是誰來,“那些大家族出來的人才會專門需要一個姓氏,我本來就沒有,也沒有必要專門起一個。
原來如此,村情不同。這個世界的普通老百姓很多都是沒有姓的,說起來,八樹也曾經說過他的姓氏是在進入木葉的時候自己選的,因為他老家附近有座小山叫影山,所以他就把這個當成了自己的姓氏。
“聽說雲忍村派來的談判團再過不到一個月就來了,”我試圖說點高興的事,“那個時候你就可以跟他們一起回去了吧?”
“來就來,誰稀罕呐!”說完她轉身回了自己屋子,彭的一聲把門重重的關上了。
“……別理她,”飛鳥對我說,“她隻是太高興了,從聽到消息那天起就開心得要命。”
“……”
我是不太理解這樣的舉動啦,這就是傳說中的傲嬌嗎?
希望她回家的過程能夠順利就好了,都已經等了那麼久,如果再有波折精神上會受不了那麼大的打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