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一擊必殺(1 / 2)

第二天,淩晨。

天色剛剛發白,木葉的大多數居民還在睡夢之中,忍者醫院的一處高聳的角樓突然傳出輕脆的玻璃碎裂之聲,紛紛墜落的碎玻璃之中有一個身著暗部服飾的身影也在下墜,他墜落得很從容,甚至還好整以暇的脫下了麵具,朝上邊洞開的窗戶瞄了一眼。

窗戶之下是一片茂密的小樹林,緊挨著就是密集的平民居住區,這個人顯然很有自信,一旦落地他便能在短時間內消失的無影無蹤,因此才會表現得如此從容不迫――藥師兜的話,我絕對相信他有在幾秒鍾之內將自己徹底變成另外一個人的能力。

隻是他犯了一個本質上的錯誤,和世界上的大多數事情一樣,本質上的錯誤往往導致本質上的失敗――他不應該把卡卡西列為首要敵人,而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上邊的。

角樓的位置非常高,下墜的身體在濃密的枝椏間緩衝了一下之後,又順勢在柔軟的泥地上打了個滾,手在地麵一按雙腳便穩穩的落在了地麵,從他從窗口墜落開始算也不過隻有二、三秒鍾的時間。

事情發展到現在,在兜的計劃中應該已經到此為止,接下來就是如何閃人的問題了。

然而事情就在這裏發生了變化。

樹蔭下的泥土雖然柔軟卻也完全足以支持一個人的重量,然而兜才把身體重點轉移到腳上,雙腳便倏的陷了下去,仿佛踩入了稀爛的泥漿裏一樣,一倏間便沒過了腳踝以上。泥土似乎變成了一張大嘴,還發出了吱吱嗄嗄的聲音。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反手拔出了從某個倒黴暗部那裏a來的長刀向腳下縱斬,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身體又向下陷了幾十厘米,達到了膝蓋以下的位置。

‘撲’的一聲,長刀斬開地麵,抓住他雙腳的力量就在這一瞬間猛的一鬆,他高高躍起又踉蹌的落地,這時可以看出剛才他的腳並不是單純的陷進地裏――從腳尖到腳踝上方的骨頭已經完全變形,地下發出的古怪聲音正是骨骼碎裂的聲音。

兜的臉色慘白,但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他半靠著一棵樹,把刀往旁邊一扔,拔出幾支千本往腿上幾個部位紮了幾針便立刻穩穩的站住了。可能是某種隔離痛覺的方法,不過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個空檔裏等在稍遠地方的我動手了,折刀幾乎不帶任何風聲的――我在它的前進路線上排開了大部分空氣,因此隻有極小的破空之聲――直指他後頸正下方一寸左右處的脊椎骨,如果命中的話將會一擊斃命,而這時他剛剛把千本從腿上拔出來,折刀距離他的背脊隻有不到半米。

兜的身體突然矮了半截,折刀呼的從他頭頂飛過。他是猛的一矮身然後旋身準備衝出的,目標自然是小樹林外的廣闊天地,但是才衝出去半個身體又停住了,因為有一雙手不知何又從地下伸了上來,再次正正的扣住了他的足踝。他雙手一分,雙把苦無分別切向這雙手的手腕,地上的雙手不閃不避隻是用力向下一拉,連手帶足踝再次陷入了地下。

折刀‘嘣’的一聲深深的紮進了樹杆,這時候我也到了。

我在扔出折刀的同時就開始狂奔了,進入樹林範圍的時候便開始拔刀,一氣嗬成揮出了刀。

這一刀是我的全力斬下的,氣勢、角度都是我所能達到的最好程度,即使是正常對敵時也沒有多少人能正麵接下,更何況是背對著我半蹲在地上,腿有一半被人拖在地下的人。

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百狐的刀刃由左肩斜斜的切入的肉體,主動脈切裂時噴出的血液在地上鋪出一片扇形的血色。

緊接著便是人的身體跌落在地上的聲音。

那個時候我思前想後,最好的機會就是在兜脫離佐助病房的那一刻了,關鍵是要搶得先機,有心算無心。

昨天在會場裏的時候,我遠遠的看見卡卡西和他的學生們交談了一會兒之後便單獨帶著佐助走了,憂鬱的小櫻和難得表情嚴肅的鳴人目送著他們離開。我考慮了幾秒鍾之後,便跟著他們跑了出去,我是想看看他最後把小佐助安頓在哪兒了。以前我隻知道卡卡西為佐助封印咒印的地方是個氣氛不怎麼地的大房間,卻不知道究竟是哪裏,結果這事兒說穿了不值一提,就是忍者醫院裏的一個空房間而已。

封印過程出奇的順利,而且大蛇丸也並沒有如期出現,也省了一樁煩心事。原著裏這一段大蛇丸的行蹤簡直是神出鬼沒,一會兒出現在預選賽的現場,一會兒和兜在某個角落密談,再一會又跑去和卡卡西聊了一會兒順便看了看小佐助,我真是奇怪他既然有那麼大的本事在木葉來去處自如,幹嘛不幹脆半夜摸到三代爺爺的家裏把老爺爺做了算了,又何必搞得那麼聲勢浩大嘛。

等到卡卡西把小佐助送進病房安置好以後,我找他談了半個多小時,之後又奔波了小半夜才把整件事情安排好的。

我站在原地歇了口氣,眼看著地麵悉悉索索一番震動,清輝從地麵下翻了上來,比起當年的模樣來他變得更高更瘦,雙手骨節突出,像鐵一樣堅硬――清輝已經埋伏在下麵超過八個小時了,昨天傍晚我和卡卡西談完以後第一個找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