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首座講台的夫子麵色很是難看,鐵青著臉,轉向學堂門口的目光凝聚著怒意:“你叫什麼名字?”
“學生梁山伯!”梁珊箔答到,小心翼翼的注意著夫子的臉色變化。
看著那花白頭發胡子的仇夫子,她理智上就覺得自己今天不會有好果子吃!果然……
仇夫子目視了她半晌,斥聲到:“你可知道院規?”
梁珊箔一臉白目的望著仇夫子,凝眉深思了起來。
看著一臉深思表情的梁珊箔,仇夫子大感欣慰的捋了捋長須,心中暗道:這個學生看來還不是那麼難以管教嘛!
哪知梁珊箔接下來的話竟直接讓他吐血!
梁珊箔深思了半天,最後認真的到:“不知道……”
“你……你……”仇夫子臉色驀地鐵青,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見仇夫子麵色不善,梁珊箔欲解釋:“夫子,我……”
“不必多說!你,你去給我把院規抄一百遍,然後再把後院那口大缸的水挑滿這件事就算了!現在,先回座位上去聽課,若再有下次,定不輕饒!”仇夫子廣袖一揮,顯然已經氣急,指著梁珊箔的手指都是抖啊抖的。
不是吧?梁珊箔苦了一張臉,有必要罰這麼重麼?
唉!若今天罰她的是小胡子趙夫子,她都要懷疑人家是不是存心為難了!
但對於這位仇夫子,她卻知道是這位夫子的古董思想早已根深蒂固,不容許任何一粒壞湯的老鼠屎!
“是……”認栽的應著,低垂頭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梁珊箔顯得相當沮喪。
仇夫子似無奈的搖搖頭,哀歎的望了梁珊箔一眼後慢慢走回講台,這才繼續了他的課業。
午後,尼山後院。
結束了一天課程的梁珊箔正吃力的提著一個木桶,緩緩將桶中的水注入缸中。
做完這一係列動作,她有些賭氣的將桶重重擱在了地上,席地坐了下來,呼哧呼哧的大喘氣。
該死的!沒想到挑個水會這麼累?
看著才不滿三分之一的水缸,再想象下自己這速度,估計到晚上挑的完挑不完都還是個問題!
於是,她越來越覺得,前途無光,一片天昏地暗哪!
“死妖孽,死妖孽!都是你把我害的這麼慘!”任務完不成,梁珊箔不免多了些抱怨,如果時間允許她都想問候某隻妖孽的八輩祖宗!
“在別人背後說壞話可不是什麼好事哦!”正埋怨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轉頭,某妖孽正笑嘻嘻的望著她,眼中是抓住把柄的小得意。
突然就覺得那笑很是礙眼,梁珊箔冷哼一聲:“說你的壞話我放不著背地裏說,我現在完全可以當著你的麵說!死妖孽,都是你害我被罰挑水!還有,知道潛規則也不提醒我一聲,讓我平白出醜!都是你的錯!”
梁珊箔叉著腰,一腳踩在大石頭上,高昂著頭瞪著安夜。那姿態,全然是告訴別人:我是女王!
安夜好笑的咧咧嘴角,溫雅一笑:“好,是我的錯!那麼,我道歉?”
“切!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捕快幹嘛?”梁珊箔不屑的撇撇唇。
“額,是警察吧?”安夜一愣,馬上糾正。
這句話常聽娘說: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
每當娘親說這話的時候,爹總是一臉無奈寵溺的搖著頭,轉身後卻對他說,兒子,以後若遇到像你娘這般的女子,千萬不要去接近,能躲開最好就躲開!她的心如果沒有在你身上,那麼最後,你隻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