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梁珊箔聽著安夜慢慢講完事情的經過,臉上不由帶起了一抹嗤笑:“就這樣?”
“不然呢?”安夜反問。
“有沒有搞錯?這麼大一個尼山,居然沒有人能辯贏他?尼山的人都死光了麼?”梁珊箔不滿的大叫起來。
安夜麵上的表情突然有些古怪:“咳咳,你也是尼山的人。”
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梁珊箔連忙補充:“咳,那個……我除外!要是我去了的話,哪還輪的到那司徒蒼澤這般張狂?”
“就你啊?”安夜不置信的搖搖頭。
如果說是讓梁珊箔去和人家打一架,她說能贏他信!要知道,這女人其實暴力的很!
“怎麼?你懷疑?”
見某女危險的眯起了眼睛,安夜剛才還上揚的唇瞬間癟了下去,那邪魅的雙眼瞅著梁珊箔頗是怨念:“你威脅我?壞人!”
梁珊箔抽搐了幾下嘴角,強忍住一拳扁下去的衝動:“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我是好人!”而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揚起臉:“這麼說,那個司徒蒼澤今天還會在鴻辭殿與尼山學子辯合嘍?”
安夜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已經恢複如初,隻是還掛著妖孽的招牌笑容:“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他現在應該都在鴻辭殿了。”
“很好,我會會他去!”梁珊箔說完便抬腳走出屋子。
安夜連忙追了上去:“你不是來真的吧?”
“恩哼?”梁珊箔挑挑眉:“今天姐就讓你看看那個司徒蒼澤是怎麼輸著回去的!”
“喂,你……”望著梁珊箔風風火火的身影安夜不住搖頭,這麼急?他都忘了告訴她,鴻辭殿,他們是根本就沒資格進去的啊!
司徒蒼澤立於大殿之上,恭敬的朝周夫子行了一個禮:“周先生,不知尼山今日要派出哪些學子呢?”
周夫子的眸色一暗,不見底的深處凝聚著一層薄薄的怒意。
這話擺明了就是挑釁!而且還是赤果果的那種!
哪些?他還真看得起自己!若不是這一輩中最出色的學生告假回去了,哪還容得他在這裏撒野?
可惜的是目前的形式實在不太樂觀,周夫子也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殿中剩餘的一眾學子身上了,他習慣性的捋捋長須:“你們有哪位願意與之一較高下的?”
大殿半晌無聲,眾人麵麵相顧,皆是低低的垂下了頭。昨日的對戰使得他們心有餘悸,麵對司徒蒼澤,他們不敢再出來丟一次人。
將眾學子的反應看在眼裏,司徒蒼澤輕蔑的一笑:“難道尼山無人了嗎?”
聽到他這附帶著濃濃鄙視的話語,大殿之上眾人麵色皆是一變。
周夫子氣急的握緊了椅子的扶手,分明展露的骨骼紋路顯示出了他內心的極度憤慨!
青嵐清亮的眸子閃了閃,暗暗搖頭,他還是沒有想明白麼?不知收斂其鋒芒,讓之太過,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啊!
“誰說尼山無人的?現在就說這話,你不覺太狂妄了嗎?”一道清越的聲線跨過重重人群,傳到了大殿之上。
悅耳,卻帶著不可忽略的強勢!使得人群自發的讓出一條道來。
那是?
看到人群中緩緩走出的那一抹纖細身影,青嵐漂亮的瞳眸閃了閃,隱隱的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其中流溢,但是卻匿的極深,讓人想去一探究竟卻又是什麼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