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對著梁珊箔巧笑倩兮,可她的目光卻是繞過梁珊箔,始終隻投在了另外一個人身上。
那抹遺世獨立的身影,那個清冷華貴的雪衣公子……
第一眼見他,花含嫣的心便不能再平靜,棲身青樓,縱使閱盡人間無數的她,也再未見過任何一位能與眼前這位雪衣公子氣質大相庭近的人。
他實在太冷,冷的清,冷的寂。
恬靜地坐在那裏,仿佛隔絕了一切塵世喧囂。
看上去明明是柔成水樣的一個人,卻帶著難以親近的清冷,漠然的好似任何一切都與他無關。
縱使他此刻溫吞的笑著,卻亦是笑的那般讓人心疼。
她的心,是真的疼了,隻為他……
佛曰: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得今世的一次擦肩。
一瞬間,她似乎明白了什麼,或許這一生,自己要等的就是這麼一個人。
梁珊箔則立時被雷在了當場,她望著花含嫣,驚愕的張大了嘴,額角忍不住的抽搐起來。
今晚是她的?
開,開什麼玩笑?她拿得出1000兩才有鬼!
還有,先不說錢的問題。重點是,她,她真的隻是假爺們好不好?
“那個……”剛想開口說,我隻是隨便喊喊而已,閣中已有人先聲奪出:“憑什麼是這小子?啊?看他麵無三兩肉,弱不禁風的像個娘們,能不能行還是個問題!小爺我哪裏比不上他了?他娘的!小爺我今天來這雲裳閣還就是衝著花含嫣來的,小爺我出的錢比他多,花含嫣她今晚就該是伺候小爺我的!”
一陣罵罵咧咧,男子憤恨的目光全數投在了梁珊箔身上,竟多是怨毒!
麵無三兩肉?弱不禁風?能不能行還是個問題?
靠!你爺爺的還可以再說狠一點麼?還好她不是男的。
梁珊箔咬牙切齒的望著對麵同坐二樓男子,眯起眼,麵色不善的打量著他。
那是一個長得很影響社會治安的公子哥,麵色偏黃消瘦,一看就是縱欲過度,以致於兩眼無神,雙目下方圈出一層明顯的暗色陰影。鷹鉤鼻,嘴唇薄削,嘴角帶著礙眼的淫笑。
身形猥瑣,唯一能值得一提的就是他的個頭,那倒是挺魁梧有力的感覺。有力到可以直接去參演金剛二代的真人版!
嗤笑一聲,梁珊箔挑釁的打趣:“恩,兄台這麼說想必很行嘍?嗬,看來老百姓以後有吃不完的豬肉了。”
男子疑惑:“什麼意思?”
“沒什麼,兄台這麼行,如果用在發展繁殖養豬事業上的話,那麼老百姓豈不是就有吃不完的豬肉了?恩,小弟自愧不如,果然是不能和兄台你比的。兄台你是勞苦功高,反正你本事,以後大夥兒想吃豬肉還得仰仗你多多操勞呢!”梁珊箔聳聳肩,不緊不慢的緩緩道。
“噗哈哈哈……”她的話才說完,安夜就已經笑趴在了桌子上。
梁山伯啊梁山伯,真有你的,罵別人是種豬都能罵這麼絕!
眾人愣了幾秒,反應過來之後皆是忍俊不禁,就連青嵐秀致的麵龐上也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笑痕。
唯有祝英台和墨非這兩人,一個因為是姑娘家不知,一個還是孩童不懂,所以雲裏霧裏的摸不著頭腦,隻能望著笑得喘不過氣來的眾人一臉的茫然。
對麵那男子一陣抽搐,臉上立時像打翻了的調色盤,上演大變臉,那是赤橙黃綠青藍紫,什麼顏色都有。最後轉為極度怨念的灰黑,一派風中淩亂的癲狂神情:“他娘的!你這臭小子竟然敢罵小爺?知道小爺是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