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頓悟了然:“公子,憶蘇姑娘給人的感覺很像曉羽姑娘,特別是眼睛。”
“憶蘇她……是迄今為止我見過最像曉羽的一個人。”緩緩道出,青嵐的嘴角邊勾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極其淡雅的笑容,卻是傾倒了眾生,柔盡了春風。
望著自家公子清雋麵容上發自內心流露出的柔意,墨非疑惑了。
憶蘇固然是像曉羽姑娘的,隻是,公子怎麼用上了“最”?如果要說最像,也該是那個人才對。
於是,墨非終於開口道:“曉夏姑娘不是更像麼?”
同生的胞妹,那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啊!
“哦?你覺得哪裏像?”
墨非不解的撓頭,低聲弱弱到:“哪裏都像啊……”
青嵐卻淡笑著搖了搖頭,起身,緩緩往門口踱去:“畫虎畫皮難畫骨,那隻是形似而已。”
除了那層皮囊,再也不能找出半點相似的地方。
曉羽性如水,溫和善良。而曉夏,那卻是一個小心眼,妒忌心強,且一身囂張跋扈、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姑娘。
“閣下躲在門外偷聽的也夠久了吧?”走至門邊,青嵐突然猛的一拉開門。
貼在門板上的梁珊箔立時不穩的倒進屋內,狠狠的摔在地板上。
“哎呦”抱怨的痛呼出聲,梁珊箔側過身子揉著摔疼的部位,憤恨的瞪著青嵐:“看到我摔進來也不拉一把?你也太沒人性了吧?”
青嵐無辜的聳肩:“我怎麼知道是你?況且你躲在門外偷聽別人說話,就已經是不對的了。”
“額,這個這個……”梁珊箔一下子詞窮了,隻得幹笑了兩聲。
青嵐挑眉:“恩哼?還躺地上做什麼?”
癟癟嘴:“喂!你也拉我一把啊!”
搖了搖頭,青嵐無奈傾身,伸出手遞到梁珊箔麵前。
修長的手,潔淨白皙,骨節分明。看似纖弱秀致,卻不似女子的柔荑,因為那指與指之間隱隱的透著一股子剛毅和蒼勁。
將手緩緩的放進那如玉的手掌之中,握緊。梁珊箔突然壞心眼的想要整一整他。
嘴角邊勾勒出一抹算計的笑容,她輕輕抬起上半身,做出要起身的樣子,突然猛的一拽。
讓你不拉我!梁珊箔一臉得意。
但她馬上就得意不起來了,傾身的青嵐半點防備也沒有,便被這毫無預警的一拽牽動身子,立時不穩的照著梁珊箔身上倒來。
“哎呦”某女再次痛呼出聲:“靠!你看著纖瘦纖瘦的,為什麼會這麼重啊?”
青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你啊你,還要使壞不?恩?這叫自作自受!”
梁珊箔哀號一聲:“我果然是自找的,你,你先起來啦!”
這句話一出,兩人這才意識到現下的形式,這,這,這是什麼狀況?
因為青嵐是照著梁珊箔倒下的,所以現在他整個人都伏在梁珊箔身上,兩軀交貼,熱度傳遞,對望的雙眼中皆是愕然,鼻息之間離的那麼近,似乎都可以感覺到對方呼出的熱氣噴灑在臉上。
於是,一種曖昧的氣流迅速在兩人身邊滋生。
“你……”剛張口吐出一個字,梁珊箔就再也說不下去了。望著青嵐秀致麵容上浮起的一道微不可見的緋紅,她直覺就想大笑三聲。
強忍住笑意,梁珊箔緩緩吐出一口氣,挪揄道:“誒,該起來了,還是,你覺得我這個肉墊靠著實在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