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起手中的竹簽,她看了一眼上麵的數字,是22.於是她忍不住的開始打聽誰和她一個號。
問盡了身邊一圈人也沒有與她同號的,正在原地打著轉,這時卻有一人朝她緩緩的走來。
“你是22?”那人出聲到。
“啊,是,你也……馬……馬文才?”聽聞有人和自己說話,梁珊箔連忙抬起了頭,但在看到麵前的人後,她不覺便瞪大了眼睛。
那個倒黴蛋居然是馬文才?不是吧?
“那啥,如果你不想和我一組的話。額,盡管可以找人換號。”對著馬文才扯出一個笑臉,她緩緩提議到。
馬文才隻是冷冷的睨了她一眼,而後嗤到:“怎麼?跟我一組你很不樂意?”
“沒……沒有的事。”梁珊箔連忙搖了搖頭,腦袋晃的像隻撥浪鼓。
開玩笑,就衝你現在這口氣、這表情,誰還敢不樂意?
但她還是有些不服氣的嘟起了嘴,這人真是好心沒好報,她這不是怕連累他受罰麼?
既然這樣,那麼待會無論結果如何,也不要怪她就是。
看著梁珊箔一臉憤恨的樣子,馬文才卻是心情大好的笑開了,牽起自己的馬往前走去:“要是敢連累我受罰,你就死定了!”
對著他的背影,梁珊箔忍不住齜牙咧嘴的做起鬼臉。
拜托!是你自己不肯換號的,受罰了你還想怪誰?
怪我?那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待竹簽全部分完,季夫子便下令開始,由是,眾學子們迫不及待的禦馬馳出,奔往尼山大門之外。
牽著馬本欲翻身而上,可安夜還是忍不住的走到了她麵前:“山伯,我沒和你一組,你自己定要小心。”
“安拉,安拉!我自己會小心的。”衝安夜一笑,她滿不在乎的揮揮手:“去吧去吧!可別到時候受罰的人是你們哦!我看那風子思比我更靠不住呢!”
“話別說的太早!”笑著搖了搖頭,安夜這才翻身上馬,臨走之時再次望了她一眼,眼中滿滿的是毫不掩飾的關切和擔憂。最終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這才策馬離去,身後的疾風揚起陣陣塵煙。
“別磨蹭,我們也趕緊走吧!”馬文才不鹹不淡的道了一句亦翻身上了馬。
“誒,你……”一句話沒說完,梁珊箔便被塵煙晃了眼睛。同時也不慎的吸入些許煙土,使得她被嗆的猛烈咳嗽起來。
靠!有必要拽成這個樣子?
隻是,她哪裏知道這是馬文才在故意的避著她?
自從梁珊箔落水被自己救起後,馬文才便覺看著她之時,心頭總有那麼一種怪怪的感覺揮之不去,這是自己從未領受過的。
所以對著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他便選擇了躲閃,直覺的避開,遠遠的不去碰觸。
這一想起,心頭又是一陣焦躁,不由加重了揮舞馬鞭的力度。
隻是這下可苦了跟在後麵的梁珊箔。
她本就頭昏腦脹,這會騎在馬上如此顛簸,更是一陣惡心感從胃中直接翻湧上來,胸口亦是悶到不行。
無力的伏在馬背上,想開口喊住前麵的馬文才,卻不想坐下白馬此時卻劇烈的一顛。
再也穩不住那疲軟的身子,無力的從馬背上滾落……
於是眼前一黑,她就再也什麼都不知道了。
馬文才本騎的好好的,卻不想身邊突然衝過一匹白馬,超越他之後竟是急速的調轉過頭來,以那龐大的身軀對衝著擋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