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珊箔搖搖頭,笑著走了過去,傾身麵對著司馬德宗:“現在貌似是你在求我哦?所以,別討價還價的!”
“你!你這女人不要得寸進尺!”猛一拍桌,司馬德宗“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切!”不屑的甩甩手,梁珊箔笑得一臉燦爛:“我就得寸進尺了,怎麼樣?”
“你……”司馬德宗氣的說不出話來。
“這是怎麼回事?”一個清潤的嗓音由門口響起,兩人回頭,看到一抹月白身影緩緩進得屋子裏來。
仿佛見了救星一般,司馬德宗趕緊迎了上去,拉長音委屈的道:“先生……”
“嗯?”青嵐不解的望著他。
“父皇給我找了伴讀。”司馬德宗扁扁嘴,到了青嵐麵前就完全一撒嬌的孩子模樣。
青嵐卻是笑眯眯的道:“找了就找了啊,你父皇也是為了你好,所以找個人來督促你學習。就算是這樣,你也犯不著砸了一地的杯子吧?”
“可是……”司馬德宗手一伸指向梁珊箔:“可是父皇找來的人是她啊!”
“他怎麼……梁珊箔?”看到梁珊箔的時候,青嵐明顯愣了一下,黑亮的瞳眸閃了閃,卻是看不清其中真意。
梁珊箔深吸一口氣點頭:“是我。”
“你……”才動唇,青嵐卻啞了聲,好半晌才緩緩的道:“好歹也曾做過你的夫子,如今見了我這個師傅,不準備打聲招呼麼?”
“是,珊箔失禮了。”規矩的行了個禮,梁珊箔畢恭畢敬的道:“夫子好……”
青嵐一愣,不悅的擰緊了眉。不知怎的,當看到她以如此生分漠然的口吻同自己說話的時候,他的心頭卻像是哽了一根刺般不舒服。這個稱呼,聽著竟是覺得該死的……刺耳?
那天她走了之後,他便迫不及待的去找了墨非了解情況。可惜墨非知道的也很是有限。他隻說自己在尼山的時候,確是對一名叫作梁山伯的學子極好的,還破例收了他作徒弟教習琴藝和醫理。
那梁山伯他有些印象,隻是在他的印象中,人家卻是真真正正男子無疑。
至於眼前這女子和那梁山伯有什麼聯係便不得而知了,他隻知道自己和這個同叫梁珊箔的女子之間,定不一般!
因為每見到她,自己都會有一種很強烈的熟悉感,而且,還夾著這一種說不清道不清的奇怪感覺。
看著她朝自己恭敬的行禮,他隻覺這場景怎麼看怎麼讓他不爽,幾乎是下意識的上前幾步托住她的胳膊,扶著她站起身。
指節無意間的擦過手腕的某處位置,他的麵部表情瞬間僵住,緩過神來後顫抖的扣住了她的脈門,兩指落下,進一步確認。舉止間是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緊張慌亂。
賭氣的耍開他的手,梁珊箔氣惱的瞪著眼:“你放開我!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啊?雖然你曾是我的夫子,但也不能越了這男女大防!”
“抱,抱歉!”青嵐尷尬的收回手,卻是慌亂的不知該往哪放才好。
似乎有記憶以來,他的心還是第一次這麼亂!
如果沒有弄錯的話,她根本是已經懷孕了。
這個認知讓他心中沒由來的一陣煩躁,誰的?
這兩字他始終沒敢問出口,隻定定的瞅她,仿佛要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然而沒有,什麼都沒有……
她的表情隻一片平靜,有的也隻是先前還沒褪去的幾分惱色。
唇動了動,他輕輕吐出幾個字:“我們談談好嗎?”